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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古墓里,陆远受伤时,林默就注意到他的血已经开始泛暗金色了。
陆远虽然还不到三十,但十四岁就入了行,奔波十几年,满身暗伤,元气亏损,导致蚀心咒提前发作。
昨晚那几碗汤灌下去,绝对能帮他补足元气,让诅咒的爆发延缓几年。
这也是陆远这么兴奋的原因。
他们这一行拼命,说到底,也不全是为了那颗传说中的“天心珠”。
霓虹灯下的暗巷里,陆沉捻着那枚血色琥珀,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他身后跟着的苏夜正把玩着刚从黑市淘来的药剂试管,紫红色的液体在玻璃管里晃荡。
"老大,听说'红蝎'那帮人最近在找替死鬼。"苏夜突然开口,声音混着电子音的沙哑。
陆沉没接话,只是把琥珀收进风衣内袋。他转身时黑色风衣下摆划过一道弧线,露出腰间的战术匕首寒光。
天台的风很大。林默看着城市天际线渐亮的晨光,指间的烟已经烧到滤嘴。
"该动身了。"他抬脚碾灭烟头。
地铁在隧道里呼啸而过。电子屏显示下一站是长沙城枢纽站。车厢里,四个人影分散坐着,全都戴着兜帽。
"资料都下载好了?"陆沉压低声音问。
苏夜敲了敲太阳穴,植入芯片闪过蓝光:"陈老板给的坐标已经导入导航系统。"
站台广播响起时,林默第一个站起来。他摸了摸别在后腰的电磁脉冲枪,金属的凉意透过手套传来。
出站口站着个穿复古唐装的男人,手里的全息投影仪正在播放赛博朋克版的敦煌飞天。见到他们,男人收起投影,露出机械义肢上的蝎子纹身。
"车已经备好了。"男人的电子眼闪着红光,"不过到漠北那段,得换骆驼。"
夜色笼罩着车站,霓虹灯在站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数百名卸岭帮众整齐列队,陈默和他的得力干将阿昆、红姐站在最前方。
令人意外的是,平日里意气风发的陈默此刻正恭敬地站在一位白发老者身后。方远和杨哨交换了个眼神,立即整了整衣领。这位想必就是传说中的陈老爷子了——当年 十三省的江湖传奇,如今卸岭集团的真正掌舵人。
"见过陈老。"方远四人上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这位陈老爷子的传奇故事在道上广为流传,不仅守住了家族基业,更是将其扩张数倍,堪称当代地下世界的无冕之王。
"好啊,好啊。"陈老爷子笑得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目光在四人脸上逡巡,最终停在方远身上。"这位就是方远小兄弟吧?"
"晚辈摸金方远。"方远微微颔首,"时间还早,怎敢劳烦您亲自来送?"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啊。"陈老爷子抚着银须,"我这把老骨头,半截都入土了。年轻时打打杀杀落下不少毛病,本没几天活头了。"
"可昨天你那碗药,简直让我重获新生。"老爷子眼中闪着精光,"这份人情,老头子记下了。以后遇到麻烦,尽管来陈家找我。"
"要是我不在了..."老爷子瞥了眼身后的陈默,"找这个不成器的小子也行。他虽然本事不大,总算还懂些江湖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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