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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则正在互相吞噬。”萧凡让星舰降低高度，界域晶核射出的探测光丝刺入星体，反馈回的画面显示，星体核心的双螺旋能量已经扭曲，银红与金绿的能量不再交融，而是像两条愤怒的蛇，互相撕咬、缠绕，最终都在彼此的攻击中变得黯淡，“再这样下去，不用等星轨完全崩解，两个宇宙就会在互相排斥中回归混沌。”
星舰抵达原初星海时，萧凡才明白“原初”二字的含义。这里没有固定的星轨，没有成形的星体，只有片翻滚的混沌能量海——能量海呈现出纯粹的灰白色，却又在深处不断翻涌出银红与金绿的光芒，像是两种法则的胚胎在沉睡。海面上漂浮着无数透明的气泡，每个气泡里都在重演法则分离的瞬间：混沌能量中，第一缕银红色光芒与第一缕金绿色光芒互相环绕，像跳圆舞曲般逐渐分离，最终形成两个旋转的能量球。
“这是法则的童年记忆。”萧凡让星舰悬浮在最大的气泡旁，气泡里的画面突然清晰——分离出的两个能量球并非各自远离，而是保持着微妙的距离，不断向对方释放出细小的能量丝，那些能量丝在空中交织、断裂、再交织，像是在试探彼此的底线，“原来它们天生就懂得保持距离的融合。”
话音未落，能量海突然掀起巨浪。灰白色的浪涛中，浮现出无数扭曲的影子——那是被法则排斥力具象化的“排斥之影”，它们的身体一半是银红色的星轨碎片，一半是金绿色的原液凝结物，却在不断互相撕扯，发出刺耳的尖啸。当影子们靠近星舰时，防护罩上的双螺旋符文开始剧烈闪烁，像是在抵抗某种无形的压力。
“它们是法则排斥力的化身。”小饭的混沌能量突然变得不稳定，它指向能量海深处，那里有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闪烁着微弱的蓝光，“原初共振就在漩涡里！但这些影子会阻止我们靠近，它们是法则自我保护的本能，认为融合只会带来毁灭。”
萧凡突然想起档案里的话。他让星舰调转方向，界域晶核射出的光丝不再攻击影子，而是在空中编织出张巨大的网——网的一半用银红色星轨能量编织，呈现出严谨的几何图案；另一半用金绿色原液构成，是自由流动的曲线。当网张开时，那些排斥之影突然停下攻击，好奇地围拢过来，银红与金绿的身体部分，分别被网的对应部分吸引。
“法则的排斥，源于对‘不同’的恐惧。”萧凡让光网缓慢旋转，银红与金绿的部分开始交替接触，却始终保持着微妙的距离，“但它们内心深处，其实渴望着温和的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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