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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鸮的身体剧烈颤抖,绿色的血液滴在艾拉的礼服上。但它没有失控,反而用翅膀将幼鸟护得更紧,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艾拉突然站起身,对着干扰器的方向,再次唱起了“今夜无人入睡”,但这次的歌声里,融入了雪鸮的悲鸣,形成一种奇特的和声。
噪音在和声中渐渐消散,干扰器的指示灯变成了绿色。杰森惊恐地看着自己的遥控器失灵,那些飞来的鸟儿突然冲向他,用翅膀和喙夺走了遥控器,扔进了歌剧院的水池里。
艾拉的休息室里,雪鸮的伤口已经被莉莉处理好,正安静地站在艾拉的肩头,用头蹭着她的脸颊。幼鸟们在木箱里睡着了,腿上的梦之丝彻底融化,变成了绿色的光点,融入它们的身体。
“它叫‘月光’,”艾拉抚摸着雪鸮的羽毛,“三年前我在歌剧院后面的小巷里救了它,当时它翅膀受了伤,嘴里叼着块绿色的碎片——就是73号碎片,从那以后,它就一直跟着我。”
莉莉的扫描仪对着月光的翅膀:“碎片的能量让它能听懂你的歌声,还能召集其他鸟类。狩灵者知道这一点,才用幼鸟做诱饵,想利用你们的羁绊。”
布莱克警长的全息投影在落地窗外的悉尼港夜景中出现:“杰森是狩灵者‘艺术破坏部’的成员,他们认为人类的艺术玷污了自然,想毁掉所有‘人造美’,让世界回归原始。除了歌剧院,他们还计划破坏巴黎圣母院的钟声、威尼斯的面具节、京都的祗园祭——所有能引发集体情感共鸣的活动,都是他们的目标。”
月光突然对着墙上的歌剧海报叫了一声,海报上是《天鹅湖》的剧照,奥洁塔公主化作天鹅的画面被月光的喙啄出了个洞,露出后面的墙——墙上有个淡淡的爪印,和圣诞岛雪鸮的爪印一模一样。
“它在说圣诞岛的同伴遇到危险了!”小玉突然想起圣诞夜那只被冰爪控制的雪鸮,“杰森的同伙抓了它们,想用天鹅的灵体能量制造‘悲伤声波’,让人类永远沉浸在痛苦里!”
艾拉的歌声突然在休息室里响起,不是歌剧选段,而是一段简单的旋律,像摇篮曲。月光闭上眼睛,翅膀轻轻振动,绿色的光点从它体内飘出,在空气中组成天鹅的形状——是《天鹅湖》的灵体影像,奥洁塔公主的灵体正在和一只雪鸮的灵体跳舞,画面温暖而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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