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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会冷笑:“至少我能做片刻的主角。”他软禁了邓艾,又召集蜀军旧部,声称要“恢复汉室”,却不知卫瓘早已带着司马昭的密令,联合魏军将领发动兵变。
正月十六的夜里,成都城响起了密集的厮杀声。钟会的府第被火光吞没,他穿着龙袍,手持宝剑,在乱军之中嘶吼:“我乃大魏司徒,谁敢杀我!”话音未落,一支冷箭从暗处射来,穿透了他的胸膛。临死前,他仿佛看到了父亲钟繇在洛阳的书房里写《宣示表》的模样,忽然想起自己年少时的理想,不过是做个书法家。
兵变平息后,邓艾的囚车在送往洛阳的途中,被卫瓘派人截杀。这位灭蜀的功臣,最终死在了自己人手里,连尸骨都没能还乡。消息传到洛阳,司马昭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继续把玩着刘禅献上的玉如意——对他而言,邓艾和钟会,不过是两块用完即弃的垫脚石。
刘禅在洛阳的日子,过得意外“安乐”。司马昭为了彰显仁德,时常宴请他,席间总故意奏起蜀地的乐曲。蜀汉的旧臣听了,无不垂泪,刘禅却吃得津津有味,还笑着说:“此间乐,不思蜀。”
司马昭盯着他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出一丝伪装的痕迹,却只看到一片空洞。他忽然对司马炎笑道:“这刘禅,是真傻还是假傻?若他真能安于现状,倒也能得个善终。”
司马炎没说话,只是望着窗外的梅花。他比父亲更清楚,刘禅的“傻”,或许是乱世里最聪明的活法——反抗是死,不反抗至少能苟活,对于一个早已没了血性的君主,这已是最好的选择。
蜀汉灭亡的消息传到建业,吴主孙休一口血喷在奏报上。这位在位七年的君主,本想趁着魏蜀相攻渔利,却没想到蜀汉败得如此之快。他连夜召集群臣,命大将军丁奉整兵备战,却在次年春病逝,年仅三十岁。临终前,他拉着丞相濮阳兴的手:“魏贼势大,吴蜀唇亡齿寒,一定要守住江东……”
可他身后的吴国,早已是风雨飘摇。孙休死后,濮阳兴废黜太子,立孙权的孙子孙皓为帝。这位新君残暴嗜杀,即位不到三年,就诛杀了濮阳兴等辅政大臣,甚至剥人皮、凿人眼,吓得朝臣人人自危。有老将叹息:“孙皓之暴,甚于桀纣,江东亡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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