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光如水，洒在一个简陋的农舍上。一位寡妇突然从床上坐起，满脸愁容，眼中闪烁着泪光。她默默起身，踉跄着走到牛圈，轻轻抚摸着那头陪伴她多年的公牛，声音哽咽：“牛啊，我实在是迫不得已，要把你卖了。这几年来，老公走了，咱俩和婆婆相依为命，多亏了有你啊。可现在婆婆病了，我没办法，只能卖掉你，换点钱给她治病。”说着，寡妇温柔地呼唤着牛的名字，仿佛它能听懂一切。
公牛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悲伤，它低下头，眼中缓缓流下了两滴泪。寡妇心疼不已，跑回房间，找来一盆鲜嫩的青草，端到公牛面前。但公牛只是轻轻舔了舔盆子，似乎食欲全无。
回想起这些年的艰辛，寡妇的泪水再次滑落。自从老公去世后，她和婆婆就靠这头公牛配种赚点生活费。每次配种，人家给二十个铜板或者几斤谷子，虽然不多，但也能勉强维持生计。可如今婆婆病倒，家里一分钱都拿不出来，她只能狠下心卖掉公牛。
天亮后，寡妇牵着公牛来到镇上，吆喝着卖牛。她强忍着泪水，向围观的人群介绍着公牛的优点：“我家这条公牛犁田厉害，配种也准，十条母牛九条能成功。现在家里急用钱，便宜卖了。”
众人纷纷围上来询问价格，寡妇咬咬牙说：“原本是值八两银子，但现在婆婆生病，急用前四两就卖。”话音刚落，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高大男人走了过来：“这条牛，我二十两买了。钱先给你，但我要外出几天，牛先寄养在你家。”
寡妇一听，连忙答应：“别说几天，几个月都行。”络腮胡子付了钱，寡妇带着婆婆去看郎中抓药。在她的精心照料下，婆婆的病很快就好了起来。
可三个月过去了，男人仍未来牵牛。寡妇心里忐忑不安，难道他不要牛了？她把这段时间公牛配种赚的钱攒了起来，打算一起还给男人。她还到集市上四处打听男人的下落，终于得知他住在临镇东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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