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问句不该问的话，你从老家逃出来之后先是混帮派，后来进入黄埔军校，之后打仗，加入军统，耗尽了张仁奎老爷子的人情，退出军统，现在又娶了个日本女人，为了日本女人，肖家祥差一点同你翻脸，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但比藤原栀子好的中国女人不少吧？你为什么非得娶一个日本女人，难道你没想过日本人战败后你会有什么结果？还是你认为日本人不会败？你的心到底是属于哪一方的？”蔡晓娟激动的说道。
听到这话，陈学文笑了笑，问道：“今天这里都检查过了？”
蔡晓娟以为陈学文是转回话题，翻了个白眼，“嗯！你放心，除了电话机里安装的窃听器，这外边都检查了！”
“你到底是哪一方的？”陈学文笑着问道。
“你！我……我只是为了活下去！”
“活下去！很好！你又没想过，如果我不娶栀子，我就必须逃离沪城，而你这个被军统怀疑的对象只有死路一条，我身边的其他人不会死，也不会有好下场，我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别无选择，藤原哲一把我算的死死的！”陈学文笑着说道。
蔡晓娟看了看门口没人，伸出一个小拇指，小声说道：“少爷！我们之间能不能有一点点的信任？”
“不是吧！你这个地下党投靠过来的人跟我谈信任？对你我这样的人来说，两口子、父母都不相信，我说我相信你说的话，你自己信吗？”陈学文盯着蔡晓娟说道。
“所以，哪怕是我出卖了我的丈夫，军统依然在怀疑我？”蔡晓娟情绪低落的说道。
“你们都太小看代局长了，老狐狸了，你我眼里看的是得失，他们这些老狐狸眼里看的是局势！”陈学文说完手指头指了指自己和蔡晓娟。
“你这是只老狐狸!”蔡晓娟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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