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车摇摇晃晃停在四合院门口,何雨柱推着车往里走。前院静悄悄的,往常这个点准会坐在门口算账的三大爷阎埠贵没露面,只有院墙上的爬山虎被风吹得沙沙响,反倒衬得中院的人声格外清晰。他眉头微微一挑,放慢脚步推车上了中院的台阶,刚拐过影壁,就见院里的住户围了一圈,易中海端坐在石凳正中间,刘海中、阎埠贵分坐两旁,三位大爷齐了,显然是开全院大会。
而人群的焦点,正落在贾张氏身上。
“何大清!你这叫捐钱?一毛钱就想打发要饭的?”贾张氏手里捏着张崭新的一毛钱票子,胳膊伸得老长,声音尖得能刺破暮色,生怕全院人听不见。
何雨柱站在圈外,听了两句就明白了缘由——新币兑换后,票证管得更严了,贾家就贾东旭一个城市户口,粮本上的斤两刚够塞牙缝,钱再多没票也买不着东西,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紧巴。易中海念着邻里情分,又想着贾东旭是厂里的骨干,便牵头号召大家捐点钱票,帮贾家渡个难关。刚才何大清来了,丢下一毛钱就要走,没成想被贾张氏拽住了。
在贾张氏眼里,何大清家可是院里的“肥户”——何大清在食堂当师傅,何雨柱又是大学生还能接项目,陈娟也有工作,一家子日子过得滋润,捐钱哪能只给一毛?
何大清被贾张氏这话堵得一怔,随即脸色就沉了,上前一步直接把那毛钱从她手里扯了回来,语气里带着几分冷意:“合着你还瞧不上这一毛?行啊,那我们家不捐了,省得落个‘打发要饭的’名声。”
周围的邻居都低着头没吭声——谁家日子都不富裕,捐钱全凭心意,易中海也就捐了五毛,刘海中掏了两毛,阎埠贵更是只拿了一毛五。何大清给一毛本不算少,贾张氏这分明是盯着人家条件好,想多要些。
易中海轻咳了一声,想打圆场:“老张,大清也是一片心意,你别这么说……”
“心意?”贾张氏却不依不饶,往地上跺了跺脚,“他这叫什么心意?他们家顿顿有肉,我们家连窝窝头都快不够吃了,捐一毛也好意思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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