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像是关心,何雨柱却心里冷笑。他爹那性子,自打上次吵翻了出门,怕是早把他们兄妹俩忘到九霄云外了,哪会寄什么信?易中海这话,不过是想借着“代收信件”的由头,继续在他这儿刷存在感,收那点不值钱的人情罢了。
“不用麻烦一大爷了,邮局会直接送上门的。”何雨柱淡淡应着,牵着雨水转身就走,没给易中海再搭话的机会。
看着两人的背影,贾东旭挠了挠头:“柱子这性子,咋越来越冷了?”
易中海脸上的笑淡了些,没接话——他总觉得,这小子翅膀硬了,越来越不好拿捏了。
秦淮茹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轻轻叹了口气。她刚才听贾张氏说,等孩子生下来,每月要多交两万块家用,说是给孩子攒奶粉钱。可她和东旭的工资加起来,除去上交的,连买斤红糖都得掂量,这日子,怕是越来越紧巴了……
送雨水进了校门,看着小姑娘背着书包跑进教室的背影,何雨柱站在门口笑了笑,转身往回走。他今儿请了半天假,没去鸿宾楼,心里揣着个重要的事——搬家。
师傅送的那处宅子离西单附小只有一刻钟的路,独门独院,比四合院清净多了。雨水上学方便,他上下班也不用绕远路,最重要的是,能彻底躲开院里那些糟心事。
回到四合院时,院里静悄悄的,大多住户都上工去了。何雨柱推开自家屋门,屋里陈设简单:一张木板床,一个掉漆的衣柜,一张缺了腿用砖头垫着的桌子,还有两个小板凳。这是他和雨水住了十几年的地方,说没感情是假的,但更多的是憋闷——易中海的算计,贾张氏的刻薄,阎埠贵的精抠,还有那些躲在门后听墙根的眼睛,他一天也不想多待了。
他撸起袖子,开始收拾东西。先把衣柜里的衣裳翻出来,他的几件粗布褂子,雨水的几件打了补丁却洗得发白的小衣裳,叠得整整齐齐,用麻绳捆成两捆。接着是被褥,棉花已经板结了,他打算搬到新家后,找个弹棉花的重新弹一遍。
角落里还有个小木箱,里面装着他从敌特窝点搜来的几样小玩意儿——一块瑞士怀表,一支钢笔,还有几本旧书,都是他觉得有用,悄悄藏起来的。他把木箱锁好,塞进捆好的被褥里。
最后是锅碗瓢盆,一个豁口的铁锅,三个粗瓷碗,两双竹筷,他用布包好,拎在手里试了试重量,对如今练得一身力气的他来说,这点分量轻飘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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