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掌心能摸到少年单薄的骨头,语气却故意扬高了些:“柱子,往后有事尽管去军管会找我,别跟老哥客气。”这话一半是真心,一半是给院子里的人听的。他查过傻柱的底细,爹跟着寡妇跑了,娘早逝,就剩个十岁的妹妹,在这院里没个靠山,难免被人嚼舌根。他这话一出口,就等于给傻柱撑了腰——军管会护着的人,谁敢随便欺负?
何雨柱心里透亮,王卫国这是递人情呢。他点点头,眼角带了点真诚的谢意:“谢了王老哥,我这就收拾收拾上班去,不耽误你事了。”他知道这年代的“人情”值多少钱,哪怕自己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也得领这份好意。
军管会的自行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嘎吱嘎吱”地出了院门,院子里像被捅开的马蜂窝,瞬间炸开了锅。
“我的天!军管会的人居然跟柱子称兄道弟!”
“这锦旗上写的啥?‘见义勇为’?柱子这是救了人?”
“我就说柱子这孩子靠谱,上回我家煤球不够,还是他匀了我半筐!”
议论声嗡嗡的,像一群围着蜜罐的苍蝇。街坊们眼神变了,刚才看傻柱,是看院里那个没爹的半大孩子;现在看他,眼神里多了点敬畏,还有点想攀关系的热络。
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手指头在算盘珠上似模似样地敲着,心里头算得飞快:军管会的关系,值多少斤粮票?傻柱在鸿宾楼当厨子,往后能不能托他买点便宜肉?他清了清嗓子,刚想开口问个究竟,就被易中海抢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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