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棂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何雨柱猛地吹灭油灯,手掌已按在枕头下的青竹短棍上。“柱子,是奶奶。”李奶奶的声音隔着门缝飘进来,带着股淡淡的艾草味,“我刚熬了锅玉米糊糊,给你盛了碗。”
搪瓷碗入手温热,碗底沉着几颗干瘪的红枣。何雨柱借着月光看见老人袖口磨出的毛边,忽然想起三天前她偷偷塞给自己的那块枣泥糕——那分明是太元武馆特制的“补气糕”,里面掺着半两野山参粉。“奶奶,您胳膊还疼不?”他摸到老人手腕上的硬茧,那是常年捣药留下的痕迹。
“老骨头了,不碍事。”李奶奶往屋里瞅了瞅,压低声音,“昨儿我看见贾张氏去了煤场,跟那个管账的王瘸子嘀咕了半晌。”话音未落,东厢房突然传来“啪”的巴掌声,紧接着是秦淮茹压抑的啜泣声。何雨柱皱着眉想开门,却被李奶奶拽住了袖子:“别管闲事,这院子里的浑水,越深越要沉住气。”
送走李奶奶后,何雨柱重新点上油灯。俄语课本摊开在面前,密密麻麻的西里尔字母像群跳跃的蝌蚪。他想起在图书馆见过的援建计划书——那些用红笔圈出的重点项目,从鞍山钢铁厂到长春第一汽车制造厂,每个地名旁边都注着“苏方专家指导”。指尖划过“машина”这个单词时,忽然听见后院传来细微的挖土声。
【俄语+1】
【俄语+1】
后窗根下,何雨柱用饭勺挖开松软的泥土。月光照亮坑底那截油布包,里面是他昨天埋的半块红烧肉——这是用空间里的黑猪肉炖的,油脂香得能飘三条街。他刚把土填好,就听见墙头上传来猫叫,抬头看见只三花猫叼着块骨头跳下去,尾巴尖还沾着点红漆。
桩功站到第四十九个呼吸时,东方泛起了鱼肚白。何雨柱望着自己在青石板上投下的影子,忽然发现丹田处的内息比昨日厚重了些。他想起杨佩元说的“气沉丹田,力发四肢”,试着将内息引向指尖,竟在砖墙上按出个浅浅的指印。
“柱子起这么早?”易中海拎着鸟笼从东厢房出来,画眉在笼里扑腾得正欢。他瞅见何雨柱额角的汗珠,忽然想起上个月在工厂澡堂,这小子搓背时露出的背肌——那线条分明是练过真功夫的,不像贾东旭那样干瘦。
“易师傅早。”何雨柱擦了把汗,故意晃了晃手里的搪瓷缸,“刚熬了锅麦乳精,您要不要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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