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见正主现身,腿肚子直打颤,却还是硬撑着往前蹭了半步——毕竟刘光齐在这儿呢,总不能先认怂:“傻柱,你别得意!今儿咱们……”
话没说完,何雨柱忽然欺身上前,指尖点在他手腕麻穴上。这招是跟杨佩元学的点穴术,虽只是皮毛,却足够让许大茂手腕一软,麻袋“啪”地掉在地上。刘光齐见势不妙,抡起链条就抽,却见何雨柱身形一闪,竟像片叶子似的飘到他身后,膝盖往他后颈一压——当年练提纵术时扎的马步,此刻化作实打实的力道,压得刘光齐“扑通”跪下。
“哎呦喂!柱哥,柱爷爷!”许大茂见刘光齐被制住,哪儿还顾得上兄弟情谊,直接往地上一跪,脑门磕得青砖咚咚响,“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咱小的一般见识!都是光齐哥出的主意,说您抢了他爸的车间先进名额,非让我跟着……”
“放你娘的狗屁!”刘光齐被压得抬不起头,嘴却还硬,“明明是你说傻柱老给秦淮茹送吃的,碍着你泡寡妇了……”
话没说完,后颈又挨了何雨柱一掌,疼得他直抽气。何雨柱蹲下身,指尖捏起许大茂下巴——这家伙刚才误打刘光齐时下手挺狠,眼下腮帮子肿得跟塞了俩鸡蛋似的:“许大茂,上回在食堂你泼我一身菜汤,今儿又拿麻袋套我——你当我是面团捏的?”
许大茂哭丧着脸,鼻涕混着眼泪往下淌:“柱哥,我错了!我猪油蒙了心,您就当我是个屁,放了得了……”他忽然瞥见何雨柱棉袄袖口的补丁——和自己棉裤上的补丁一个针法,都是聋老太太给补的,顿时来了主意,“您看,咱都是后院住着的,低头不见抬头见,聋奶奶昨儿还说您孝顺呢……”
这话倒让何雨柱愣了愣。他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借路灯的光扫了眼四周——胡同里静悄悄的,只有远处传来梆子声,该是打更的老头路过。腊月的风卷着煤灰,扑在他刚打完拳还发热的脸上,忽然想起师傅杨佩元说的“国术人不欺弱小,却也不纵恶”。
“刘光齐,你呢?”他踢了踢地上的链条,铁环滚出老远,“上次在武馆偷瞅我练桩功,今儿又带人埋伏——你到底想干啥?”
刘光齐趴在地上,心里把许大茂骂了个狗血淋头。他爹刘副厂长总说“人善被人欺”,可谁能想到这傻柱如今跟变了个人似的,躲在暗处都能被他反制?他忽然想起上个月在武馆看见的场景——何雨柱单手劈开三块青砖,那青砖碎得跟炉灰似的,此刻后颈还疼着,哪敢再嘴硬:“柱哥,我错了……我就是眼红你本事见长,想着……想着给您个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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