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一点,何雨柱在院子里扎完最后一遍马步,额头上的汗珠子顺着下巴往下滴。他摸黑走到自来水龙头前,捧起凉水洗了把脸,水里倒映着他日渐结实的肩膀——自打跟着鸿宾楼的王师傅学国术,饭量是一天比一天大,昨儿带回来的三个饭盒,还没到半夜就见了底。
"这身子骨跟开了闸似的,"他嘀咕着擦了擦手,从裤兜里掏出块硬饼子,掰成两半分给趴在门槛上的小花狗,"再这么吃下去,每月那三十斤粮票怕是不够塞牙缝的。"
刚躺到炕上,西屋的何雨水翻了个身,小声问道:"哥,明儿真有人来咱家吃饭?"何雨柱借着窗户缝透进来的月光,看见妹妹脸上的担忧,心里不由得一紧。他摸了摸枕头底下的帆布包,里面装着王师傅送的《少林棍法图谱》,还有从厨房顺回来的牛骨棒:"放心,有哥在,没人能占咱便宜。"
第二天一早,四合院的公鸡还没打鸣,刘海忠就带着仨儿子敲响了何雨柱家的门。"柱子!柱子!"他拍着门板,声音里透着股子热乎劲儿,"大爷们过来瞅瞅你,顺便商量商量家里的大事儿!"
何雨柱不紧不慢地穿上蓝布褂子,把牛骨棒塞进后腰,这才过去开门。晨光里,刘海忠身后站着许大茂,还有几个平日里不大来往的街坊,一个个都提着空饭盒,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刘叔,许兄弟,"何雨柱倚在门框上,手里转着根竹筷子,"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各位这么早就来串门?"
刘海忠往门里探了探身子,一股葱花饼的香味儿钻进鼻子,他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柱子啊,你爸走了这么些天,你兄妹几个也不容易,叔今儿个带大家伙儿来,是想帮你操持操持家务。老话儿说的好,远亲不如近邻,咱院子里的老少爷们儿,总不能看着你们喝西北风不是?"
许大茂挤到前头,故意把搪瓷缸子晃得叮当响:"就是就是,傻柱,我可听说你在鸿宾楼能吃四菜一汤,咋着,兄弟我今儿个来讨口饭吃,你不会不欢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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