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依言解开衣襟,只见左肋处果然泛起一片青红。刚贴上膏药,便觉一股清凉从皮肤渗入,疼痛顿时减轻大半。他这才想起,方才练拳时只觉浑身舒泰,竟没注意到经脉撕扯的痛楚——这大概就是系统带来的“副作用”吧。
“柱子,”杨佩元突然压低声音,“你可知我为何要在这破院子里传艺?”
何雨柱摇摇头。他早就觉得奇怪,以杨佩元的身份,就算不住王府大院,也该是独门独户的阔绰院子,怎会窝在这青砖剥落的老四合院里?
老人叹了口气,指了指西厢房:“三个月前,太元武馆遭了埋伏。我的大徒弟勾结敌特,在武馆水井里下了‘牵机散’。那夜……”他声音陡然哽咽,“二十八名弟子,只有我和三徒弟逃了出来。”
何雨柱只觉背后发凉。他想起昨晚在军管会,杨佩元执意不去医院,原来不是不想治,而是怕暴露行踪,遭了叛徒的毒手!
“师傅,那叛徒……”
“嘘——”杨佩元突然竖起食指,目光如电射向屋脊。何雨柱只觉后颈一寒,下意识顺着老人的视线望去,却只见瓦片上落着层薄霜,并无异状。
“罢了,明日再说。”杨佩元收回目光,从墙上摘下杆老旱烟袋,“你且记住,从今日起,每日卯时三刻来此练拳,酉时末刻必须离开。还有——”他突然凑近何雨柱耳边,“莫要告诉任何人你在学太元功,包括你那四合院的街坊。”
何雨柱重重点头。他想起易中海今早发愁的模样,想起阎埠贵贪小便宜的眼神,突然明白:这世道看似平静,实则处处是刀光剑影。自己若想护住妹妹,护住这来之不易的传承,就得把锋芒藏进鞘里。
“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杨佩元挥了挥手,“明日带两块玉米面饼子来,咱爷俩就着酱牛肉喝糊糊。”
离开四合院时,胡同里的路灯已经灭了。何雨柱摸着怀里的《太极元功拳》小册子,只觉它比白天重了几分。路过国营副食店时,他摸出裤兜里的粮票——明早得去换点细粮,师傅伤重,该补补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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