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承岳抽出龙剑,剑刃上的烛龙鳞甲与她骨笛残片共鸣,发出清越的龙吟。当冰原狼扑来时,他忽然发现苏妄言的动作与自己完全同步:她甩出淬毒骨针的轨迹,恰好补上他剑招的破绽;他剑气劈开的冰棱,正好为她的毒蛊制造攻击路径。这种无需言语的默契,在三次呼吸间便将七只冰狼斩于地火蕨丛中,狼首落地时,眉心竟都有与苏妄言腕间相同的醒龙纹。战斗结束后,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一刻,他们仿佛成为了一个整体。
“它们是冰原祭司的坐骑。”苏妄言蹲下身,用骨笛收集狼首的血珠,血液在她掌心凝结成烛龙形状,“三百年前随龙国军队南下,却被地脉反噬成野兽。”她抬头时,发现百里承岳肩甲的鳞甲正在吸收狼血的寒气,那些半透明的鳞片变得愈发坚实,如同在战场上淬炼的铠甲。阳光穿过树冠,照在他的鳞甲上,折射出七彩光芒,映在她的脸上,让她想起圣山祭坛上的圣光。
当夜宿营时,百里承岳教她冰原龙族的吐纳法,掌心相对时,冰火二气在他们之间形成微型的地脉网。苏妄言的丹田第一次不再空虚——她感受到的,是他经脉中白龙的游走,是地火河在他体内的轰鸣。“共生不是单方面的索取。”他的声音混着篝火的噼啪声,“老祭司说,烛龙的两半若想重生,必须共享魂魄。”他的话让她想起圣蛊殿禁书中的记载,共生者最终会共享记忆,甚至寿命,这个认知让她既恐惧又安心。
苏妄言望着他剑柄上跳动的双色火焰,忽然取出母亲遗留的玉佩。三道裂痕中,两道已被他护心镜的碎光修补,最后一道却与他左胸胎记的轮廓吻合。当她将玉佩贴在他心口,地火河的轰鸣与冰原风声突然交融,在他们周围形成荧光漩涡,勾勒出烛龙交尾的图案。“圣山的青铜灯,”她想起清晨看见的异象,十七盏灯芯都在燃烧冰火双色,“在为我们指路。”玉佩在他心口发出微光,与他的胎记交相辉映,仿佛在印证他们的命运早已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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