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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不是熄灭,而是疯狂地把自己点燃了!
一股混杂着鱼油焦香、人骨灰腥臭以及某种奇异冰冷气息的味道,被爆燃的巨大热力猛地压进了酒窖!
“滋啦……滋啦……”
更细微、更骇人的声音隐约夹杂在爆燃和鼓点的震荡余波里传来。
像是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脆硬的木头上飞速划刮,又像是烧透的炭火掉进了满是油脂的皮肉上……那是祠堂梁上悬挂的十二张狰狞傩面,正被疯狂爆燃的人鱼膏灯舔舐烧灼发出的响动!
火舌贪婪地舔过画着青面獠牙的木刻面孔,彩漆在高温下剥落、卷曲、冒出浓密刺鼻的黑烟。
在惨白火焰的映照下,那些原本就扭曲诡异的木刻纹路疯狂蠕动变形,如同十二个被架在火上灼烤、无声嘶号挣扎的恶鬼!
它们投下的巨大影子在酒窖入口处光暗交织的地方疯狂扭曲,如同地狱深处的群魔乱舞!
“嗡——”
一声极度压抑、如同钢弦绷到极限断裂般的嗡鸣,在酒窖角落炸响!那是靠近墙壁的一坛陈年老酒酒窖里,陶瓮因巨大震动共振发出的濒死哀鸣!
与此同时,祠堂大殿深处,传来一声令人牙酸的、湿布被硬生生撕裂的声响!
“嗤啦——!”
紧接着是重物坠地、骨骼碎裂的沉闷动静,伴随着短促得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呜咽!
“扑通……咯啦……”
有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下来。
“嗬——咳咳……呜……”一种类似初生婴儿被强行堵住口鼻的、极其怪异的、从喉咙深处发出的短促气音,断断续续地从那个方向传来。
声音沉闷、粘腻,带着浓浓的窒息感,断断续续,却又顽强地响着,像只垂死的雏猫在抓挠木板。
陈三郎和阿榕惊魂未定,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陈三郎狠命抹掉眼上的泥浆,阿榕也惊惧地望向入口那惨白光晕笼罩下的混乱。
只见落满灰尘和炸落的泥块渣子的地上,歪斜着一个戴“牛头”面具的身影。
戏袍被撕开了老大一个口子,从胸口一直裂到小腹,露出里面青灰色的皮肉,像是浸在水里泡发了的死鱼肚子。他四肢姿势怪异扭曲地摊开,脸朝下趴着。
那顶沉重狰狞的“牛头”面具歪歪斜斜地扣在他脑袋上,但边缘露出的脖颈部位,深紫色的液体正汩汩地从面具压着的缝隙里往外冒,如同几条快速蠕动的小黑蛇,爬过泥地,混入尘埃。
“呜……呜哇……哇……”
那窒息的、类似婴儿啼哭的呜咽声,竟正是从这牛头面具底下闷闷地透出来的!声音断断续续,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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