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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家家懂什么!”苏清瑶瞪了他一眼,转身时宽大的衣袖扫过床头柜,药碗里的“补药”晃出几滴,在江砚的锦被上洇出几朵浅粉色的小花,为这略显严肃的场景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恰在此时,前院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环佩声,一听便知是宫娥特有的装饰发出的声响。江砚心中一紧,猛地闭上眼睛,脑袋一歪,靠在枕头上,假装晕了过去。他的发丝有些凌乱地散落在枕套的缠枝莲纹上,营造出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苏锦璃见状,立刻心领神会,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她扑到床边,故意撞翻了妆台上的铜镜。“哐当”一声巨响,惊得梁间栖息的燕子扑棱着翅膀,在屋内慌乱地飞舞。
“太医您瞧,”苏锦璃捏着帕子,假装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指尖却在江砚手背上暗暗掐了一把,示意他继续演下去,“从昨夜就晕过去了,嘴里还念叨着‘算错了...’”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太医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房间,他捋着山羊胡,神色凝重。走到床边,他微微俯身,将指尖轻轻搭上江砚的腕脉。就在这时,被子里的手突然狠狠掐了把自己的大腿内侧。苏锦璃清楚地看见江砚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额角也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她连忙用帕子替他擦拭,然而,在触到他皮肤时,却惊觉温度异常——这哪里是生病,分明是掐得太狠憋出来的热汗。
“脉象虚浮,略有滞涩...”太医沉吟着,一边捻着胡须,一边目光敏锐地扫过江砚泛红的颧骨和微微颤动的眼皮,“状元郎这是...思虑过度,心神耗损。”他缓缓转向苏锦璃,语气郑重其事,“需得静养百日,尤其忌劳心费神。苏夫人需悉心照料,不可让状元郎再碰算盘账目。”
送走太医时,苏清瑶特意往他的药箱里塞了盒“状元红”胭脂,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有劳太医,这是小女新调的安神散,可助眠。”太医看着胭脂盒上精美的凤凰纹,原本捋须的手微微一顿,而后匆匆告辞,仿佛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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