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的残雪在星陨洞外堆砌成晶亮的棱形,萧昭宁跪在萧战山的狼头战旗前,指尖抚过旗面斑驳的血迹。三年前雪地营突围时,这面战旗被暗星教的毒箭撕裂,裂痕如狰狞的伤口,此刻却在她指尖的紫金色星芒下缓缓愈合,露出藏在夹层中的密信。
"阿宁,当你看见这行字时,爹已带着雪地营旧部,去了永夜界的另一端。"萧战庭的字迹力透纸背,末尾的狼头印章上还沾着星砂,"永夜界的裂隙虽闭,但暗星教在西域种下了新的暗星核。若有一日你踏上西征之路,记得去昆仑山寻找'星陨剑冢'......"
"小姐!"春桃的惊呼打断了她的思绪。萧昭宁转身时,看见李淮舟被两名商盟弟子搀扶着走来,他的脸色仍有些苍白,掌心的紫金色烙痕却与她腕间的星麒环产生共鸣,在雪地上投下交缠的光影。
"淮舟!"她慌忙起身,星芒下意识凝聚成护盾,却见他笑着摇头,指腹轻触她眉心:"别紧张,我只是睡了场长觉,梦见咱们的孩子在星宁药堂抓周。"他的眼中闪过温柔的光,"那孩子先是抓住星陨剑,又拽住我的麒麟刀,把阿砚新烤的星砂饼都压碎了。"
萧昭宁的耳垂微微发烫,想起在永夜界看见的共生星图。她扶着李淮舟坐下,发现他的麒麟刀鞘上缠着新的布条——那是用她的素色长袍边角料缝制的,上面绣着星砂稻与麦穗交织的图案。
"暗月骑残部求降。"柳氏的声音从洞外传来,她已换上狼族的日常服饰,腰间挂着星砂草编成的护符,"他们的战马吃了净化后的星砂草,竟主动跪伏在星芒殿前。"
洞外的雪地上,三十余名暗月骑卸下甲胄,露出底下被永夜草灼伤的皮肤。萧昭宁的紫金色星芒扫过他们心口的暗星砂,那些曾吞噬星光的黑砂正化作细粉,露出底下新生的淡金色绒毛——那是星砂草破土前的征兆。
"星主大人......"为首的骑士单膝跪地,他的左眼曾被永夜草刺瞎,此刻眼窝处却长出一株细小的星砂草,"我们不知道何为永夜,何为光明,但您的星芒让战马不再发狂,让伤口不再疼痛。"
李淮舟的麒麟刀轻轻敲击地面,刀身的紫金色光芒掠过永夜草残根,那些本该在冬日枯萎的藤蔓竟抽出新芽,叶片边缘泛着星芒特有的微光。他望向西方,那里的昆仑山巅笼罩在云雾中,正是萧战山密信中提到的方向:"柳氏说得对,暗星教的根须比我们想象的更深。西域的暗星核......"
"就像徽州的地道,云州的蝗灾。"萧昭宁接过话头,星芒在掌心凝聚成地图的轮廓,"暗星教每次失败,都会把触手伸向更远的地方。但这次......"她的目光落在暗月骑们掌心的星砂,"他们再也无法用恐惧喂养永夜。"
春桃抱着药箱走来,箱中装着新制的星砂膏:"师姐,周明远师傅说,用塞北的雪水调和星砂兰,能治暗星砂灼伤。"她忽然指着天际,"快看!宁淮星旁边的紫金色光点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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