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的子夜笼罩在细雨中,李淮舟的钦差官船缓缓靠上钱府专用码头。船头的麒麟灯笼照亮水面,映出岸边石狮口中衔着的狼头玉佩——那是暗星教的标志。钱万贯的宅邸飞檐斗拱,琉璃瓦上的狼头纹在月光下随雨丝若隐若现,檐角挂着的不是铜铃,而是用星主指骨磨成的哨子。
"李大人远来辛苦。"钱万贯亲自迎出,锦袍上绣着扭曲的北斗星轨,腰间玉佩刻着"万贯"二字,却在星芒下显形出"暗星"的咒文,"老朽备了薄宴,还请大人尝尝扬州一绝。"
宴客厅内熏香浓郁,三十六盏琉璃灯照得人面上发青。桌上八珍豆腐色泽乳白,实则混着永夜草汁,李淮舟举杯时故意手抖,汤汁溅在袖口——雪白的缎面上瞬间泛起黑斑,与他掌心的麒麟血接触后,黑斑如活物般蜷缩成狼首形状。
"这豆腐..."他挑眉看向钱万贯,后者正用象牙筷子夹起一块糕点,"味道倒是新奇,只是这作料..."
"大人见笑了。"钱万贯展开折扇,扇面画着北斗七星扭曲成蛇形,"运河水脉连着星轨,近日北斗摇光星暗弱,老朽听说星主大人南巡,特备了这'北斗豆腐',为星轨祈福。"
李淮舟的麒麟刀突然拍在桌上,刀鞘上的炊饼纹震碎三只青瓷盏:"巧了,本官刚从星宁药堂得来消息,摇光星暗弱,是因有人私挖河道,断了分水星石的灵气。钱老爷对此,可有耳闻?"
与此同时,运河底的淤泥中,萧昭宁如游鱼般潜向第七块分水星石。她身着用星砂蚕丝编织的水袍,指尖的星芒化作荧光,照亮四周缠绕的蚀水藻。当手掌触碰到星石的瞬间,水下突然浮现先朝星主的虚影——那是位身着水袍的女子,发间别着与她相同的银蝶步摇。
"盐商盗走星石核心..."虚影的声音混着水泡声,"以永夜草替代,水患不过是幌子,他们要的是..."
蚀水藻突然如毒蛇般缠住虚影,萧昭宁挥剑斩断藻丝,却见虚影最后指向钱府后院,口型无声地说出"祭品"二字。她的星芒扫过星石裂缝,发现里面填满了永夜草的根须,而真正的星石核心,已被切割成婴儿拳头大小的块状。
钱府后院的假山群中,萧昭宁施展踏雪无痕步法,避过十二道蛇形机关。墙角的苔藓下露出半块青石,刻着与老皇帝囚室相同的狼族图腾。当她推开地窖门时,腐臭与药味扑面而来,整面墙的玻璃罐里泡着发荧光的婴儿,脐带上缠着永夜草茎,胸前烙着与钱万贯相同的灾星印。
"这是...暗星祭品。"她的星芒扫过罐身标签,上面用朱砂写着"永夜之子,待时献祭"。记忆闪回老皇帝的弑星业火,终于明白盐商的真正目的——用永夜草培育带有星主血脉的婴儿,在月食之夜献祭,打通永夜之门与人间的通道。
宴客厅里,钱万贯的笑容逐渐凝固:"李大人说笑了,老朽不过是个卖盐的商人,哪懂什么星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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