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去祭坛!”李淮舟突然将她推向陨石甲方向,自己则转身迎向二十名雪狼骑的合围。麒麟刀在他手中化作赤金流光,却因帝星之力枯竭,每斩落一人,刀鞘上的麒麟尾就折断一根。昭宁踉跄着撞在陨石甲上,星劫玉璜残片突然与甲胄心口的凹槽共鸣,天鉴的崩裂声愈发剧烈。
“不!”昭宁抓住他即将被蛇形刀贯穿的手腕,星陨剑的银蓝剑芒与麒麟刀的赤金光点交缠,竟在半空拼出完整的永夜蝶纹。雪狼骑的蛇形刀同时崩碎,可李淮舟的瞳孔却在此时蒙上青雾——那是剜星咒趁他力竭,侵入识海的征兆。
“淮舟,看着我!”昭宁的星芒刺入他眉心,强行逼出咒毒,却在识海深处看见柳氏的冷笑:“双星契约本就是逆天而行,现在帝星之力即将枯竭,你以为靠这点星芒就能——”
天鉴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最后三道书页彻底崩裂,露出夹层中更古老的刻痕:“双星合,永夜灭;血脉连,星轨揭。”昭宁望着刻痕上初代星主与帝星交叠的手印,终于明白残页未尽的真相——所谓帝星与星主,本就是双生圣女力量分化出的两极,千年前的永夜教为了垄断神权,才将其割裂为“献祭与被献祭”的关系。
“柳氏,你以为遵从篡改的预言就能成为真圣女?”昭宁将星陨剑与麒麟刀交叉按在祭坛,双星之力涌入天鉴的瞬间,青铜书页上的猩红文字开始剥落,“真正的双生契约,从来不是单极牺牲,是——”
她的话被李淮舟的闷哼打断。雪狼骑的首领抓住机会,蛇形刀划破他的大腿,赤金血液滴在天鉴残页上,竟让“帝星即星主”的字迹完全显形。柳氏的瞳孔骤缩,她终于意识到自己错得离谱——千年来她奉为真理的预言,不过是永夜教为了维系统治,对双生圣女传说最残酷的阉割。
“毁掉天鉴!”柳氏疯狂甩动永夜铃,十二道蛇形锁链砸向祭坛,“只要星鉴还在,你们就逃不过——”
话未说完,李淮舟的麒麟刀已贯穿她的肩胛。昭宁趁机将两块玉璜残片按入天鉴,星芒与帝血的交融中,整座星芒殿第三层的星图突然重组。北斗七星与狼首图腾不再对峙,而是环绕着中央的永夜蝶纹,形成全新的护世星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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