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宁望着那三簇蓝刺青,忽然想起柳氏耳后的标记——正是柔然毒牙部的等级纹。她忽然明白,为何陈庭志的诗谜总能避开北斗阁的监视,为何他总能在药堂找到藏毒的暗格,原来从他踏入长安城起,就带着萧明庭和柔然的双重命令。
“所以你接近我,是为了偷玉玺,”她的剑尖抵住他咽喉,星芒却在玉佩裂痕处织成网,“但你不知道,萧明庭早把你卖给了太子,就像他当年卖掉柳氏和萧战庭。”话落,玉佩突然发出蜂鸣,裂痕处渗出的金粉,竟在地面投出太子东宫的布防图。
陈庭志忽然剧烈咳嗽,嘴角溢出暗红血迹——那是萧明庭下在玉佩里的“牵机毒”,一旦身份暴露便会发作。昭宁望着他发间的木簪,终于明白母亲南宫柔的警示:反吟瞳的人,连背叛都带着温柔的面具,就像他每次替她研墨时,总会避开她掌心的玉玺烙痕。
“将军,地牢传来消息!”春桃掀开棉帘,袖中露出带血的密报,“萧明庭在死前,把‘雪狼玉佩’的解蛊方法刻在了指甲里——”话未说完,陈庭志忽然抓住昭宁的手,将玉佩按在她掌心的平安玉上。
星芒相撞的刹那,昭宁看见无数画面在眼前闪过:萧明庭与太子密谈,柔然可汗把玩着相同的玉佩,还有母亲南宫柔在火盆前烧毁半块玉佩的场景。平安玉的缺口处,银线突然织成完整的麒麟纹,与陈庭志玉佩的裂痕严丝合缝。
“原来如此,”她忽然轻笑,“萧明庭用三叔的身份做掩护,实则是柔然的双面细作,而你,”指尖划过他掌心的日轮纹,“不过是他用来接近我的棋子,连玉佩的裂痕,都是按照镇北军布防图刻的。”
陈庭志的眼神渐渐涣散,却在咽气前抓住她的袖口:“昭宁,太子的祭天仪式……用的是镇北军将士的骨血……”话未说完,狼崽“贪狼”突然撞开门,喉间叼着块染血的帕子,上面用星象密码写着:“玉佩裂痕,藏着玄武门之变的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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