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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三炮捧着千魂土顺着本源珠投射的绿光往药道自然谷赶时,验药箱里的《药道生态谱》正随着光门的震动轻轻翻动。书页上用靛蓝绘制着历代药田的生态图谱:长白山参田的伴生植物群落、祁连山药谷的水土循环系统、岭南草药园的共生菌群分布,每幅图谱旁都注着 “顺天应时” 的批注,最末页还嵌着块祖传的 “生态玉佩”,玉佩上雕刻着 “五谷丰登” 的图案,玉质中含着天然的水纹,在自然谷的日光中泛着温润的绿光。孙子背着个樟木药箱,里面装着本源珠和药魂泉水,箱外侧的老鳖把背甲贴在箱面上,水脉图与自然谷的生态气息交织成绿色的雾,每一步踩在光门通道的青石板上的噔噔声里都混着基因测序仪的嗡鸣。
“爷爷,这草药带条形码了!” 小家伙突然停在自然谷入口的木牌坊下,原本遵循 “一物一太极” 的自然药田,此刻被分割成无数个玻璃温室,每个温室门口都挂着 “转基因药材试验区” 的牌子,野山参的叶片上被激光打上二维码,扫码能看到 “抗虫基因导入成功率 98%”,田埂上的灌溉渠被改成了输液管,正往土壤里注射 “基因营养液”,“连稻草人都被换成了监控机器人,手里举着‘变异风险预警’的电子屏,太奇怪了!” 黄三炮往人参叶片的二维码上抹了点生态玉佩的粉末,玉粒接触到叶面的瞬间竟冒出绿光,条形码像被雨水冲刷似的淡化,露出下面天然的叶脉纹路:“这是‘生态逆行’,” 他指着显形的叶脉,“正经药田该‘万物共生’,被改造的只会‘基因孤立’,像给草药强行换血,断了自然联系。” 说话间已到自然谷核心,原本培育 “药道本源种子” 的育种园被改成了基因编辑实验室,墙上的电子屏滚动播放 “药材基因序列比对图”,川贝母、当归等药材的原生种子被封在玻璃管里,贴着 “淘汰品” 标签,一股混合着泥土腥气与化学试剂味的怪味从实验室里飘出来,把生态玉佩的清润气冲得七零八落。
自然谷两侧的田垄上插着 “标准化种植指南”:要求甘草必须长到 “直径 3.5 厘米 ±0.2”、要求枸杞的含糖量 “≥18%”,每个指标旁都立着金属牌,写着 “不符合标准者销毁处理”。穿白大褂的改造者田伯正用针管往幼苗里注射基因溶液,每注射一株,电子屏上的 “商业价值评分” 就跳涨一次:“黄师傅来得正好,” 田伯推了推护目镜,指了指旁边的培育箱,“这‘药材基因优化项目’刚出成果,把天然药材改造成高产量、高药效的商业品种,比守着老种子强多了!”
孙子突然把樟木药箱上的老鳖往培育箱前一放,老鳖猛地对着输液管喷出股清水,营养液瞬间浑浊,电子屏的 “评分” 变成乱码:“大家快来看!这是假草药!” 小家伙举着摄像机拍乱码的屏幕,“爷爷说正经药材顺自然,这玩意儿改基因,像给小草强装钢筋!” 田伯突然从冷藏箱里掏出备用基因溶液,往针管里一吸,屏幕立刻恢复显示,还弹出 “新一代药材上市倒计时 72 小时” 的提示:“小屁孩懂什么!这是生物科技,能让药材突破自然限制!”
黄三炮没接话,从《药道生态谱》里抽出幅 “人参伴生植物图”,往温室玻璃上一贴,图纸接触到玻璃的地方竟燃起绿光,温室的温控系统突然失灵,原生杂草从地砖缝里钻出来:“正经生态认的是共生印记,” 他指着疯长的杂草,“你这是基因改造,只会排斥,像在稻田里种塑料花,没了生态活性。” 他突然将生态玉佩悬在试验田上空,玉佩的水纹竟投射出绿色光流,所有转基因药材接触到光流竟开始枯萎,露出旁边顽强生长的原生幼苗:“看见没?生态之力能辨真伪,你这些改造品种连玉光都不认。”
新出现的扛着生态锄的老药农田伯从自然谷偏院走出来,锄头的木柄缠着原生藤蔓,锄头上沾着刚从原生药田挖的泥土。“炮哥,” 田伯往验药箱里倒了些从转基因药材上摘的叶片,叶片遇水竟渗出粉红色的汁液,“这是‘变异叶’,你看这反应,正经叶片该‘汁清味淡’,这玩意儿是‘色浓味涩’,像被化学剂泡过的标本。” 他突然捂住胸口,咳嗽了两声:“在这试验田待久了就这样,郎中说是生态失调致肺燥,他们还说是实验粉尘的正常反应。”
田伯突然从喷雾器里喷出些紫色液体,往转基因药材上一洒,枯萎的枝叶竟瞬间返青,电子屏上的 “抗逆性评分” 跳成满分:“这是‘基因稳定剂’,能让改造品种永久保持商业性状!” 他往墙角的倒计时器一指,上面的数字正从十分钟跳动,“等时间一到,整个自然谷的原生药材都会被替换,从此只有转基因品种!”
黄三炮往紫色液体流淌的轨迹撒了把历代药家的生态信物 —— 清代的药田泥土样本、民国的原生种子,信物遇液体竟变成绿色的 “生” 字,返青的转基因药材突然蔫软:“正经生态信物能破改造术,” 他指着枯萎的药材,“你这是化学维稳,只会被自然克制,像用胶水粘不住断木。” 他突然拉过孙子的手按在生态玉佩上,教他念诵生态誓言:“天生百草,各有其性,顺之则昌,逆之则亡,生态一体,不可妄改!” 小家伙刚念完,玉佩的水纹突然爆发出强光,所有温室玻璃同时碎裂,原生药材从地下钻出,迅速覆盖试验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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