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瞥了他一眼,心里的怒气已经达到顶点,目光中更是带着冷意。
“启禀陛下,臣在河西停留三日,是因为臣的祖奶奶过世。”
“作为晚辈臣需要给祖奶奶守灵敬香,但臣身为陛下的臣子,需向陛下尽忠。”
“自古忠孝难两全,臣只好稍作停留,以表臣的孝心。”
张帆将最后孝心两个字要的极重,故意让周修听到。
周修的父亲周一路,据说现在还在刑部大牢。
他作为人子不为自己老父亲平反,居然抓着自己不放,张帆说他一句不孝有理有据。
周修面色平静,但袍子下的双手已经微微颤抖。
指甲深深嵌进肉里,留下一道道青紫的痕迹。
文帝顿了顿,自古孝道为天。
张帆用这个理由合情合理,任何人也不敢拿这件事情做文章。
否则惹到的可是崔氏整个家族。
“难为你有此孝心,此事便揭过吧。”
文帝最终拍板没有追究,谁知周修再次开口接着述说张帆的罪状。
“陛下西北粮草被烧,张帆难辞其咎。”
“据说当时张帆当时明知粮草可能被毁,却故意放纵。”
“导致临近粮仓的民房被毁,百姓流离失所。”
周修说完张帆很是惊讶。
他记得粮草被烧那天,自己可是留在小院里一步未出。
当时只有白玉娘和白玉可两人,除了她们两个,张帆谁都没说。
难道这两个女人又一次背叛自己了?
张帆很快抛开了这个念头,白家姐妹如今是公主的人。
她们身上更是被下了药。
就算背叛张帆,肯定也不会和周修同谋。
除非周修也是公主的人。
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否则以公主的能力,肯定能将他老爹给救出来。
是谁在暗中支持他?
张帆陷入沉思,文帝的目光却打量着他,沉声问道。
“此时你如何回答?”
“回陛下,此事实属无稽之谈,粮草被烧谁能提前预料?”
“更何况当时粮草已经移交府衙,如何保管应该由府衙负责。”
“臣当时只是监军,进入府衙需要得到县令同意,否则便是越权。”
张帆早就想好了说辞,当时任由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早就猜到有人会拿这件事情做文章。
只不过了解这件事情的人,被抓的被抓逃跑的逃跑。
实情是如何都由自己说了算。
周修似乎并不同意张帆的解释,刚想继续开口。
𝙸Ⓑ𝙸🅠u.v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