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辞倒抽一口冷气:“密卷碎片不在油布包里?”
“真正的密卷在‘辰’字铃里。”沈砚之指向结构图中暗格的位置,“周师傅把铃塞进了铅制暗格,铅能屏蔽高桥隼的金属探测器。而油布包是诱饵,故意让日本人以为密卷在里面。”
现实中,废仓库外传来越野车的引擎声。顾清辞立刻收起图纸,启动干扰器:“藤原正雄来了!他们肯定也破解了车铃密码!”
沈砚之盯着手中的断铅笔,脑海中闪过周铁根临死前的眼神——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完成任务的平静。他突然明白,祖父留下的怀表齿轮为什么缺了一个:那枚“辰”字齿轮,正是周铁根藏在暗格里的“辰”字铃芯。
“铃芯是齿轮形状,”他对顾清辞说,同时将断铅笔当作匕首摆出格斗姿势,“高桥隼当年没找到,现在应该还在暗格里。”
当藤原家的杀手踹开仓库大门时,迎接他们的是突如其来的黑暗——顾清辞炸毁了仓库电路。沈砚之在黑暗中侧耳倾听,杀手们的脚步声、呼吸声,甚至枪支保险打开的轻响,都在“惊蛰”的记忆里被放大。
“三点钟方向,两人持枪,脚踩碎玻璃会响。”他低语,同时摸出“申”字钢笔,笔身的“申”字在黑暗中指引方向。
顾清辞打开战术手电,光束如刀般劈开工人休息室的木门。沈砚之猛地掷出断铅笔,精准击中杀手手腕,钢笔尖顺势抵住其喉结——这套动作与档案馆夺枪时如出一辙,却多了份置死地而后生的狠戾。
“暗格里的铃芯呢?”他用“惊蛰”的腔调逼问,左眉伤疤在手电光下渗出细密的汗珠。
杀手狞笑:“藤原先生早取走了!现在,该轮到你交出‘惊蛰’的记忆了!”
话音未落,仓库二楼传来爆炸声。顾清辞拽着沈砚之冲进厕所,第三块地砖果然被撬开,铅制暗格里空空如也,只留下一枚铜质铃舌,上面刻着模糊的“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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