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握紧扳手站起身,少年的绷带在极光中泛着微光:"那我们就去北极,把剩下的齿轮缺口补上。" 他望向陈默,拍立得镜头倒映出对方坚定的眼神,"零号哥在格陵兰牺牲,X-3 在悉尼牺牲,现在该由我们来完成他们未竟的事。"
陈默抚摸着机械表的裂痕,想起 X-1 消散前说的 "齿轮的温度"。他将四把城市密钥收入口袋,目光落在零号冰柱里的金色泪滴上 —— 那滴眼泪此刻正悬浮在空中,逐渐凝结成齿轮形状。"人心,才是时间最稳固的锚点。" 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释然,"妈妈,我终于明白了。"
当三人准备离开大厅时,操作台突然发出蜂鸣,屏幕上跳出一段加密视频。画面里,戴着冰晶面具的 X-1 站在北极光下,身后是巨大的时间熔炉:"陈默,当你看到这段影像时,我已经启动了熔炉的预热程序。" 他的声音混着齿轮转动声,"来北极吧,看看三叶草组织用三十年时间打造的终极齿轮 —— 它需要最后一块拼图,而那,正是你的机械表。"
视频结束的瞬间,南极基地开始震动,冰层断裂的声响如同末日的警钟。陈默望着逐渐崩塌的冰柱,突然发现零号冰柱里的金色齿轮泪滴,不知何时已融入他的机械表。表盘上的裂痕完全愈合,取而代之的是十二片齿轮叶片组成的花环图案 —— 那是十二位实验体用生命为他编织的守护。
"该走了。" 他转身望向伙伴,极光在瞳孔里跳动,"北极的时间熔炉,需要人类的情感去熄灭。"
当三人冲出南极基地时,极昼的阳光正将冰原染成金色。陈默的机械表指向北方,那里有更寒冷的极地,更古老的齿轮,还有等待他亲手关闭的时间熔炉。而在地球的另一端,北极点的冰层下,时间熔炉的齿轮正在转动,每一下咬合都在切割时间的河流,等待着最后一块拼图的到来 —— 那是陈玉华用一生守护的,也是陈默必须亲手终结的,关于时间与人心的终极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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