桁樾的声音不急不缓,那深沉的嗓音,仿佛那高雅的大提琴声,厚重而又绵长。
“下一个!”
……
如此几个人的发言,都被桁樾四两拨千斤的给怼了回去,让他们讲无可讲,辩无可辩。
等桁樾再次出声提问时,众人便都做了鸵鸟状,实在是不想像个孙子似的被桁樾当众一顿数落。
见没人再出来找茬儿,桁樾倒也痛快,直接问出一句话。
“孤问你们,王子犯法的下一句是什么?”
众臣齐齐回答:“与庶民同罪!”
“孤再问你,若是有人杀了你们的父母,灭了你们的全族,你们又当如何?”
“这……”
众人迟疑地左顾右盼,久久不敢回答。
“当年巫夷族全族被灭确有冤情,孤已经派人调查了当年事情的全部真相。”
“孤虽然贵为天子,但也断不会做那徇私包庇之事。虽然这于皇家来说是个丑闻,但孤还是希望各位爱卿能了解真相。”
桁樾冲着张德福使了个眼色,张德福立马将手里的两份卷宗送了下去,以供大家传递阅览。
只是,即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还是有那么一两个不开窍的老顽固,出来找刺激。
“皇上,固然先皇和太后当年有失察之错,但皇权不可侵犯,凡事遇到皇权,皆要让路。”
“老臣觉得,那巫夷族余孽潜伏皇上身边多日,定是有所图谋。老臣恳请皇上,下旨诛杀贼子,稳固大越江山。”
桁樾掀眸冷笑,看向那老顽固的眼神儿带着些意味不明的深意。
“孤决定爱卿说的甚有道理!”桁樾点头,对那老顽固的话着重表示了肯定。
见那人似是有些得意的朝一旁的左相笑了笑,桁樾当即话音一转。
“听说爱卿家中还有一个八十岁的老母亲,一直听闻爱卿孝顺,待母亲极好!但孤觉得,家事繁杂,会扰了爱卿在国事上的判断。”
“所以……”桁樾话音一顿,俯身上前,一脸的随意自在,“孤就替爱卿分忧,让人去请了你母亲,早日步上黄泉!”
明明是笑意盈盈的脸颊却莫名的让人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那老顽固更是吓得一屁股跌倒在地,随即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往前跪行了几步,冲着桁樾的方向不要命的磕着头。
𝐈 Ⓑ𝐈 qu.v 𝐈 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