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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福晋何必动怒?”翡翠跪在地上,指尖掐进青砖缝里,“奴才也是听皇后娘娘说的——当年绿芜入府前,曾在江南住过半年,谁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她忽然抬头,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何况,如今承欢顶着‘星护格格’的名号,若让皇上知道她血脉不纯,怕是……”
伊尔根觉罗氏忽然冷笑,指尖划过珊瑚珠的纹路——这手串是她当年看着太后赏给绿芜的,如今戴在承欢腕上,倒像是在提醒她,八爷输给四爷的,从来不止是皇位,还有那求而不得的真心。
“你想如何?”她忽然俯身,护甲划过翡翠的脸颊,“凭你一封信,皇上便会信?”
“自然不是,”翡翠从袖中掏出半枚玉佩,羊脂玉上刻着“长明”二字,“这是绿芜当年留给孩子的,奴才亲眼看见她缝在襁褓里——只要把这玉佩呈给皇上,再加上奴才的证词……”
伊尔根觉罗氏望着玉佩,忽然想起八爷临终前说的“若曦心里从来只有四爷”。她猛地起身,珊瑚手串扫过案头的茶盏,发出清脆的响:“好,哀家便陪你赌这一局——但若你敢骗哀家,哀家便把你挫骨扬灰,给八爷陪葬!”
碎玉轩的暖阁里,承欢抱着珊瑚手串沉沉睡去,红珠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林若曦替她盖好被子,忽然听见窗外传来熟悉的靴声——是雍正,走得极轻,却带着风雪的凉意。
“怎么还没睡?”雍正跨进暖阁,大氅上落满细雪,指尖却捏着支冻得发硬的绿梅,“朕让人炖了银耳莲子羹,加了你爱吃的桂花蜜。”
林若曦望着他发间的雪粒,忽然想起前世若曦在病榻前,四爷也是这样带着一身雪来,却再没了替她捂手的力气。她伸手替他拂去肩上的雪,触到锦缎下的体温:“皇上该先换身干衣服,仔细着寒。”
雍正凝视着她,忽然将绿梅插在她发间:“比起寒,朕更怕你心里冷——白天在慈宁宫,太后可曾说什么?”
“太后让承欢常去,”她低头替他解下大氅,触到内衬的暗纹——是新绣的竹叶,与她腕间银镯的纹路一致,“还说紫禁城的风虽冷,却也有暖处。”她忽然抬头,目光落在他眼底的血丝,“皇上呢?江南的事办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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