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鸣音像是赢得了什么重要的论证,脸上绽放出明媚的笑容,心满意足地坐回自己的位置,轻松地摊了摊手:
“那不就得了!”
她语气轻快,仿佛解决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逻辑问题:“英雄爱美女,美女慕英雄,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县公您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光复燕云,推行新政,心怀万民。
我喜欢这样的英雄,倾慕他的功业和抱负,有什么不对?
难道非要喜欢一个碌碌无为、胸无点墨的穷酸秀才,才叫真心实意?才叫不图您的身份地位?”
她的话语清脆而坦荡,带着一种近乎“离经叛道”的清醒,将世俗对“纯粹爱情”的虚伪矫饰彻底撕开。
喜欢一个人,本就是被其整体所吸引——容貌、才华、气度、功业、地位……这些本就密不可分,何须强行割裂,标榜所谓“纯粹”?
黄忠嗣看着眼前这个侃侃而谈、逻辑清晰、眼神清亮的女子,一时竟无言以对。
他第一次在言语交锋中感到如此彻底的“败北”。她那套“英雄美人”的理论,简单直接,却直指人心,让他无法反驳,甚至觉得……颇有道理。
她的坦率和清醒,像一道清泉,冲散了他心中那点因位高权重而产生的、对他人动机的猜疑和自傲。
他看着她因“胜利”而微微上扬的嘴角和亮晶晶的眼睛,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涌上心头——新奇,有趣,甚至…有些欣赏。
这个女子,确实与众不同,但他总有一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沉默了半晌,黄忠嗣终于长长地、带着一丝无奈又像是释然地叹了口气。
他仿佛做出了某个重大的决定,眼神变得郑重而认真,看着鸣音,一字一句清晰地开口:
“好。鸣音,你很好,你的话…我无法反驳。”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最后的字句,“半年。我给你我半年时间,也给我自己半年时间。”
鸣音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看着他。
“若半年之后,你的心意依旧如此坚定,不曾因见识了更广阔的天地、接触了更多不同的人而有所改变…”
黄忠嗣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我便应你之心意,纳你为妾。”
此言一出,鸣音眼中瞬间爆发出璀璨夺目的光彩!
巨大的喜悦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几乎要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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