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听令!"刘景明慌忙拱手。
黄忠嗣颔首道:"那便去办事罢。"又转向张问:"昌言公,我需回府养伤,这几日转运司衙门就劳你坐镇了。"
"下官领命!"张问急忙躬身应诺。
片刻后,马车缓缓启动。
黄忠嗣倚靠在车厢壁上,心中暗叹:这河北的水,怕是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不出意外,弹劾他的奏折定会如雪片般飞向皇帝的案头。
不过他倒不太担心——如今他已隐隐有所预感,这河北不仅有案子,还是桩大案。
无论是自己遭遇刺杀,还是尹启瑞的百般阻挠,都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不寻常。
思及此处,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却想要我的性命。我不雷霆反腐,你们是真把我当软柿子想捏就捏了。"
......
不一会,黄忠嗣回到府邸后,王莺莺看到他这般虚弱,还带着伤,心疼得不行,急忙为他更衣、换药。
她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埋怨:"官人,你在外办大事,我一个妇道人家管不着。但你要记住,汴京城里还有伯母、阿宁和阿雪等着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该如何是好?"
黄忠嗣露出苦笑:"这次真是意外碰到贼人了。莺娘莫担心,以后不会了。"
王莺莺眉头紧蹙:"还骗我?这分明是箭伤!你带回来的小娘子都说了,有人要刺杀你。"
黄忠嗣面露尴尬:"这不是怕你忧心......"
"你不说难道我就不忧心了?"王莺莺将药粉细细敷在伤口上,"罢了,往后可要仔细些。知道么?"
"好好好,定当谨记。"黄忠嗣连连应声。
王莺莺剪下干净布条包扎妥当,忽然问道:"郎君,那位鸣音小娘子作何打算?"
黄忠嗣面露难色:"先在城中赁间屋子安顿吧。她终归不是家仆,住在府里多有不便。"
王莺莺轻翻白眼:"我也未过门呢,怎不见你说不便?"
"那不是迟早的事么?"黄忠嗣笑着打趣。
王莺莺起身将他按回床榻:"漕司大人且好生歇着吧!你还发着热呢。鸣音小娘子既是救命恩人,暂且安置在府里。其余诸事待你痊愈再议。"说着为他掖紧被角。
黄忠嗣莞尔:"全凭娘子安排,我先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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