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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辞跪在粮仓外围,狼毫蘸着混合硫磺的朱砂,在地面书写“焚”字。她的发丝被汗水黏在脸上,素白官袍沾满泥浆:“点火!”民夫们将浸透桐油的茅草抛向符咒,火焰瞬间蹿起数丈高。远处,东夷的火船正顺着河道驶来,船头的龙头嘴里喷出熊熊烈火。
楚墨尘站在最高的望楼,镜光在掌心不断变幻:“东城门敌军攻势减弱,南城门战象阵开始溃散!”她突然皱眉,镜光剧烈闪烁,“不好!西戎的盾车已逼近城根!”
慕容卿璃登上西城楼,看着密密麻麻的盾车如甲虫般爬行。“倒沸油!”她的声音响彻城头,滚烫的菜油从女墙后倾泻而下,盾车上顿时传来惨叫。西戎士兵却顶着火焰继续推进,巨大的撞木开始撞击城门,地面随之震动。“伽蓝,支援西城!苏念辞,调配符咒!”慕容卿璃扯下披风,露出内穿的玄铁软甲,“传令下去,所有女官、宫女,能拿得动兵器的,都给我上城!”
伽蓝抱着箜篌飞奔而来,琴弦在奔跑中绷断两根:“《破阵调》在此!”音律如惊涛骇浪,震得西戎士兵手中的盾牌嗡嗡作响。苏念辞将浸满符咒的火把掷向敌阵,火焰借着风势,瞬间吞没了最前排的盾车。楚墨尘的镜光化作万千碎片,在空中组成和融军旗的虚影,敌军阵脚大乱。
当夕阳的余晖染红城墙时,四国联军终于退去。慕容卿璃看着满地狼藉,凤袍下摆沾满血迹与油渍。双鱼玉佩突然发烫,玉面浮现出新的纹路——那是百姓们提着水桶救火的剪影。她握紧玉佩,望向城外重整旗鼓的敌军营帐,声音冷如冰霜:“传令下去,今夜通宵赶制守城器械。明日,我要让四国知道,和融的城墙,不是那么好攻破的!”
暮色四合,残阳如血。慕容卿璃踩着满地箭镞与断戈,踱步至城墙破损处。青砖缝隙渗出暗红血水,在低洼处聚成小小的血泊,倒映着天边扭曲的云影。双鱼玉佩突然传来尖锐刺痛,玉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龟裂纹路——那是敌军新铸的攻城器械“地龙冲”的轮廓,铁齿钢牙在幻象中泛着森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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