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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卿璃皱眉，转身走向太学的“舆情分析室”。室内的巨大沙盘上，不同颜色的珠子代表各文明的舆情：红色珠子（中原士族）集中在“礼制纯正”区域，蓝色珠子（粟特商团）聚集在“文化平等”区域，绿色珠子（北疆牧民）散布在“自主发展”区域。苏念辞正在指导学子用算筹计算舆情趋势，算筹的材质分别是中原的竹、粟特的骨、北疆的木。
“看这里，”他用狼毫指向沙盘中央的空白地带，“当我们讨论‘融合’时，常常忽略‘保持自我’的需求。就像这株盆栽，”他指着案头的石榴树，“同时结着中原的石榴与粟特的无花果实，却需要不同的水土养护。”
慕容卿璃若有所思，命人取来各文明的土壤样本：中原的黄土、粟特的沙土、北疆的黑土、大食的红土。她将土壤分层装入透明容器，浇水后观察根系生长：中原的麦苗扎根黄土，粟特的椰枣树苗在沙土中舒展，北疆的牧草在黑土中蔓延，大食的玫瑰在红土上绽放。
“文明如植物，”她轻声说，“需要各自的土壤，也需要共同的阳光。”随即颁布“根系计划”：在长安设立“文明土壤保护区”，各国可自主管理核心文化传承，同时共享太学的教育资源与宫廷的祭祀场所。
双光节当日，长安的祭坛被设计成太极图与粟特火坛的结合体。中原的祭天玉璧与粟特的圣火盆并列置于祭坛中央，玉璧的孔洞正对准火坛的火焰，形成“以光穿璧”的奇观。慕容卿璃身着十二章纹与粟特祭司服饰融合的祭服，手持刻有双国文字的“和光圭”，圭身中空，可同时燃烧中原的沉水香与粟特的乳香。
当伽蓝的胡琴奏起《双光协律》，中原的编钟与粟特的火不思（乐器）同时响起，祭坛周围的十二根图腾柱分别投射出各文明的创世神话影像。张逸风负责的礼仪队中，中原的羽林军与粟特的圣火护卫并肩而立，铠甲上的纹样经过重新设计，狼首与龙纹首尾相接，形成连续的守护图腾。
然而，祭祀进行到一半时，圣火盆突然冒出黑色烟雾，烟雾中浮现出镜界的“绝对统一”标语。百姓中有人惊呼“胡神降灾”，中原士族与粟特商团瞬间形成对峙阵营。慕容卿璃举起和光圭，圭中的香火突然转为七彩，烟雾接触到光芒后，竟显化出各国的吉祥图案：中原的祥云、粟特的翼马、北疆的鹿群、大食的椰枣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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