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可以试试,”林小满突然合上电脑,珍珠耳钉又晃了晃,“反正古镇和度假村都去腻了,不如换个新鲜的。”
“可是田园风光有什么玩的?”小张小声嘀咕,“总不能真去插秧吧?”
“可以钓鱼、采果子、逛村史馆啊,”啊玉立刻接话,仿佛早已在心里预演过无数遍,“我看攻略说,镇上有个百年老碾坊,现在还在用牛拉磨磨豆腐,旁边就是条小溪,夏天能踩水抓螃蟹。”她越说越兴奋,眼睛里像落进了晨光,“而且民宿老板说,晚上能在稻田边看萤火虫,还有露天电影,放的都是老片子。”
陈末放下马克杯,起身走到白板前,用红笔在“古镇”和“度假村”上打了叉,然后在“青秧镇”下面画了条波浪线,像给这片陌生的土地勾勒出第一道轮廓:“行,就青秧镇。啊玉,你负责行程规划,三天两夜,预算控制在人均八百以内。”
散会时,阳光已经爬满了整面墙。啊玉回到座位,立刻打开订票网站,高铁票还剩最后几张二等座。她手指飞快地点击着鼠标,心里却像有只雀儿在扑棱翅膀。窗外的车流依旧喧嚣,但她仿佛已经听见了另一种声音——那是风吹过稻田的沙沙声,是溪水撞击石头的叮咚声,是远处村落里传来的几声犬吠。
预订民宿时,她拨通了海报上的那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个带着乡音的中年女声,说自己是“稻花乡里”民宿的王阿姨。“姑娘,你们几个人啊?”王阿姨的声音像晒暖的棉被,透着股朴实的暖意,“现在正是稻子抽穗的时候,田里绿得能晃瞎眼。屋后的杨梅树也熟了,你们来了随便摘,管够!”
啊玉一边记录着民宿的地址和注意事项,一边想象着王阿姨描述的画面。她仿佛看见一片辽阔的稻田在风中起伏,像一片绿色的海洋,田埂上走着几个背着竹篓的孩子,远处的青山像一道柔和的屏风,将这个小镇与外面的喧嚣世界隔开。
挂了电话,啊玉给同事们发了条消息:“车票和民宿都订好了,下周六出发。记得带双好走路的鞋,还有驱蚊水。”
很快,消息框里跳出陈末的回复:“收到。终于能逃离这个钢筋水泥的牢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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