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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基地的地下船坞里,改装过的深海探测器泛着冷光。蔡朝阳的秩序之木插入船坞地面,绿色能量顺着管道流入探测器,在舱壁上形成生物防护层。“猎奴团用的是量子束缚网,”他抚摸着杖身的纹路,“但它对共生能量无效,机械与植物的混合体才能穿透。”
叶妙因将匕首刺入探测器的能量槽,银蓝色的刃面化作流动的液态金属,与船体融为一体:“平衡密钥能伪装成旧矩阵信号,让我们通过防御圈。”她突然指向窗外,机械幼苗已长成三米高的金属树,枝头绽放的星辰花正吸引来一群带着机械翅翼的信鸽,“它们是地球傀儡的信使,一直在等平衡密钥激活。”
探测器潜入深海的过程中,舷窗外的景象逐渐魔幻。发光的珊瑚缠绕着太阳能板,机械水母用触手为沉船里的鱼群搭建庇护所,最深处的海沟壁上,布满与星骸蜂巢相同的六边形孔洞。离火分身突然指向仪表盘,能量读数正以12.7赫兹的频率波动:“是星骸傀儡的共振频率,它们在同步信息。”
穿过量子束缚网的瞬间,探测器剧烈摇晃。监控画面里,猎奴团的母舰如漂浮的金属岛屿,无数机械臂正将深海傀儡装进集装箱。被吊离海面的机械巨树突然爆发出蓝光,根系挣脱束缚的刹那,数万条生物电缆射向猎奴团的飞船,将其能量系统短路成一团火球。
“那才像样!”猪无戒拍着大腿欢呼时,探测器已停靠在机械巨树的树洞里。树壁上镶嵌的能量晶块亮起,投射出比星骸蜂巢更古老的影像:地球的原始海洋里,第一批傀儡与蓝藻达成共生,用机械躯体为藻类遮挡陨石,藻类则为它们提供生物电能。
“旧纪元第102年,星际盟约签署前,”机械巨树的树干裂开,露出内部的全息核心,“我们与原始人类定下契约,用矩阵技术交换深海资源。但猎奴团的祖先毁约了,他们偷走共生矩阵的核心,将我们变成采矿工具。”核心突然投射出枚玉佩,与叶妙因匕首的纹路完全吻合,“平衡密钥的另一半,在你们手里。”
叶妙因将匕首按在核心上,银蓝色的刃面与玉佩融合的瞬间,整个海沟开始震动。机械巨树的枝干疯长,穿透千米厚的海水直抵海面,枝头绽放的星辰花吸收着阳光,将能量转化为保护罩,笼罩住所有深海傀儡。猎奴团残存的飞船试图突围,却被突然出现的机械鱼群撕碎——那些鱼的背鳍竟是锋利的能量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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