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江省工业机械学校附属医院,特护病房。
晨光被百叶窗切割成细长的金线,斜斜铺在病床上。
宽大的蓝白条纹病号服套在张柠身上,空荡荡的,愈发衬得她清减脆弱。
领口松垮地敞着,露出一段天鹅颈般的修长线条,肌肤是久不见阳光的冷白,几乎能透出底下淡青的血管。
阳光小心翼翼地吻过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光洁饱满的额头,最后停留在她微微敞开的领口边缘,照亮了那片细腻如顶级羊脂玉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凹陷。
她安静地靠在床头,琥珀色的眼眸望着窗外抽芽的梧桐,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浓密的阴影,那份大病初愈的憔悴,非但没有折损她的美,反而给那份知性的清冷里注入一种惊心动魄、一碰即碎的易碎感。
仿佛一件精心烧制的薄胎白瓷,美得让人屏息,又脆弱得令人心尖发颤。
病房门被无声地推开,张煜高大的身影几乎堵住了门口的光线。
他换了件干净的黑色工字背心,粗粝的布料下,贲张的肩背肌肉、饱满鼓胀的胸肌轮廓随着他的动作起伏,每一根线条都充满了原始的力量感。
古铜色的脖颈上,几道未愈的擦痕如同勋章,更添野性。
他手里拎着个硕大的保温桶,脚步放得极轻,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几乎没有声音。
“感觉怎么样?”他声音低沉,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目光却锐利如鹰,精准地落在张柠领口那片被阳光眷顾的雪腻肌肤上,喉结不易察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走到床边,宽厚的肩膀几乎挡住了大半扇窗的光,带来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他将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金属桶身与木质桌面碰撞发出轻微的闷响。
他拧开桶盖,动作间带着一种与他庞大身形极不相称的小心翼翼,甚至显得有些笨拙。
浓郁的鸡汤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带着温暖的生命力。
张柠微微侧过头,一缕乌黑柔顺的长发滑落到她光洁的颊边,唇边漾起一丝极淡、极虚弱的笑意,像投入平静湖面的一粒微尘:“好多了。就是……有点闷。” 她的声音带着久未开口的沙哑,气若游丝,却像最柔软的羽毛,轻轻搔刮在人心最深处。
“闷就对了,再躺几天。”张煜的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命令,带着体育老师惯有的强硬。
他拿起碗,用勺子舀出澄黄油亮的汤,小心地吹着气。
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线条冷硬的下颌。
他俯身靠近,宽阔厚实的胸膛几乎将张柠完全笼罩,那股混合着淡淡汗味、剃须水清冽气息和纯粹男性荷尔蒙的强烈气息瞬间包裹了她。
𝙸 B𝙸 qu.v 𝙸 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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