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中,那股浓郁的霉味混合着刺鼻的血腥,如同一条无形的恶蛇,“嘶嘶”地钻进鼻腔,令人作呕。严霜腕间的霜花胎记,在这昏暗的地窖里,突然泛起幽幽寒光,那光芒像是藏着无尽的秘密。
她将裹着冰魄丝的玉扳指抵在石门雕花处,指尖轻轻摩挲,触感冰凉而细腻。瞬间,冰晶如灵动的精灵,顺着莲花纹路快速蔓延,眨眼间便织成了一张细密的蛛网。“银铃阵眼在巽位,三息后破门。”她的声音清冷,在寂静的地窖中回荡。
赖星沉反手甩出三支袖箭,“嗖嗖”几声,箭钉入青砖,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箭尾系着的红绳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恰巧缠住周捕快拔刀的手腕。“劳烦周兄留在上面唱空城计。”他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手中的绣春刀却已迅速挑开石门机关。“二十七个檀木箱对应二十八宿,独缺危月燕——看来有人故意漏了生门。”他仔细观察着,声音沉稳。
冰魄丝割裂符咒的瞬间,七盏莲花灯沿着地窖石阶次第亮起,昏黄的灯光摇曳,照亮了狭窄的石阶,也映出了四周斑驳的墙壁。
严霜小心翼翼地前行,当她踩碎第三块松动地砖时,墙缝里突然“嗖”地射出淬毒弩箭,尖锐的破空声让人胆寒。
赖星沉反应极快,旋身将她护在披风下,披风猎猎作响。绣春刀擦着发梢扫落七支箭矢,“叮叮当当”的声音在空气中炸开,钉在墙上的箭簇竟拼出个残缺的“陈”字。
“泉州弯月刃配暹罗楠木鞘。”严霜指尖凝出冰棱,那冰棱散发着丝丝寒意,映出转角处持刀黑影的倒影。“三点钟方向两人,九点钟方向五人,头顶横梁...”话音未落,赖星沉已甩出腰间酒囊,琥珀色的竹叶青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泼在刺客衣摆。火星从刀鞘迸溅时,瞬间燃成火龙,“呼呼”的燃烧声震耳欲聋。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周捕快在门外跺脚高喊:“漕帮的货船刚靠岸!”这声提醒让严霜瞳孔骤缩,她挥袖冻住扑来的刺客,手指触碰刺客脖颈,感受到那粗糙的皮肤,发现对方脖颈的莲花刺青竟与银铃纹路完全相同。
赖星沉刀尖挑起燃烧的衣料残片,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露出底下暗绣的浪花纹——正是三日前劫走赈灾银的暴徒标记。
“当心水虺阵!”严霜突然扯住赖星沉后领疾退三步,原先站立处突然钻出九条黑鳞蛇,“嘶嘶”的吐信声令人毛骨悚然。
冰魄丝绞碎蛇头的刹那,二十七个檀木箱同时炸开,裹着黄符的银铃如暴雨倾泻,“噼里啪啦”的声响不绝于耳。
赖星沉突然解下飞鱼服抛向半空,金线织就的云纹在灯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竟将银铃悉数吸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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