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凉了。”黎文雄突然推过来一个信封,“我这有一张令尊的旧照,送给你,就当临别礼物。。”
司南城拆信封的动作比平时慢了半拍。
里面是张泛黄的照片:年轻时的司寒川和司清宴坐在某个包厢里,两人中间坐着的,正是黎文雄。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骤然而至。
司南城站起身,照片在他指间皱成一团。
他的脸色白得吓人,嘴角却还挂着笑:“黎叔今天的话,我记下了。”
“下月初八是家父忌日,您一定要来喝杯酒。”
走到门口时,黎文雄突然叫住他:“南城。”
这是今晚第一次直呼其名,“你长得越来越像你父亲了。”
司南城背对着他,肩胛骨在衬衫下绷出锋利的线条。
他没有回头,只是抬手挥了挥那张照片:“代我向红姐问好。”
走出茶室时,暴雨如注。
盛明慌忙撑伞过来,却被司南城一把推开。
他径直走进雨幕,任由雨水冲刷着自己。
回到车上,司南城从口袋摸出个微型录音器。
方才谈话全程都录了下来。
他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声波纹,突然将相片狠狠扎进座椅:“回江城。”
雨水顺着翡翠庄园的飞檐滴落,在青石板上敲出细密的声响。
黎文雄站在窗前,灰白的左眼映着窗外模糊的雨幕,右手把玩着那枚被司南城遗落在棋案上的黑子。
他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多年未联系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这个点打电话,黎先生是又缺试药的人了?”
黎文雄嘴角扯出一个弧度,窗玻璃映出他森白的牙齿:“你猜,谁刚刚来拜访我了?”
电话那头有短暂的沉默,背景音里的电子声突然调低了音量。
司清宴的声音听不出来情绪,“他倒是越来越像他父亲——总爱往毒蛇窝里钻。”
黎文雄转身走向茶案,“他给我带了份有趣的礼物。”
他翻开司南城让人昨天送过来的盒子,里面静静躺着半张烧焦的照片。
电话那头传来瓷器轻碰的声响,像是有人失手碰倒了茶杯。
“孩子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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