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奶奶的铜锅蒸起了“星麦馒头”,面里掺了点星砂磨的粉,蒸出来的馒头上布满星星点点的光斑,像把夜空揉进了面里。她把馒头分给守城的兵卒,说:“吃了这馒头,站岗时说不定能看见摘星宗的灯。”有个兵卒啃着馒头抬头望,果然见天际有颗星比往常亮,忽闪忽闪的,像有人在那边举着灯笼照。
立春那天,糖溪的冰裂了道缝,甜水顺着裂缝往外冒,在雪地里汇成条条细流,流到哪里,哪里就冒出甜辣花的嫩芽。墨玄和李煜杰沿着溪流撒甜种,种子落在水里,竟长出带甜味的浮萍,绿得发亮,上面还开着小米粒大的白花。“这是甜源井在给土地送信,说春天要来了。”李煜杰捞起片浮萍尝了尝,凉丝丝的甜里带着点星气,“摘星宗的人要是看见这浮萍,肯定知道家里的糖溪化冻了。”
甜生岛的孩子们推着彩虹糖晶车往山里去,车斗里装着用星髓蜜做的“星糖”,糖块里裹着片甜辣花瓣,像封在水晶里的春天。他们在每棵老树下埋块星糖,说要让山里的精怪也尝尝天上的甜。有只通人性的狐狸跟着他们跑,孩子们扔了块星糖给它,狐狸叼着糖跑回洞里,没过多久,洞门口竟冒出丛甜辣花,引得山里的兔子都往这边凑。
魔族乐团的《冬藏谣》换成了《星春谣》,调子轻快得像溪流唱歌,电子木鱼敲出的节奏里混着星子的颤音。他们在刚化冻的田埂上演奏,农人们扛着锄头跟着哼,说这曲子能让土地醒得快。有个老汉把锄头往地上顿,说:“听这曲子,我好像听见摘星宗的花在长,咱们的地也不能输!”
十国的织女们把星缘帕送给要去摘星宗探亲的妇人,帕子角上缝了袋甜种,“带着这个,到了那边种在花旁,就像把家搬过去了半分。”妇人把帕子贴在胸口,说走在路上总闻到花香,像有人在身后跟着似的。等她到了摘星宗,果然见丹房外的甜辣花旁,新冒出几株带着熟悉气息的嫩芽,萧珩笑着说:“这是甜气认亲呢。”
老兵在甜种站的墙上又画了道新线,从甜源井直连摘星宗,线上点满了小糖点。“这是甜气走的路,”他给路过的邮差指,“你送信时顺着这线走,准能闻到甜,就不觉得远了。”邮差往包里塞了把甜种,说要在每个驿站都种上,“让这线越来越粗,以后就是官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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