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糖画最后得了奖,她把糖罐糖画小心地放进盒子里,送给了李诗瑶:“姐姐说过,糖会记着开心事,我想让你的糖罐,也记着我画好糖画的样子。”糖画刚碰到三界糖罐,就化成了层糖霜,裹在罐身上,让宝石的光更亮了。
送甜航线走到星砂海时,遇到群漂流的糖罐——是些没人要的旧糖罐,罐身锈迹斑斑,里面的糖都化了。王奶奶心疼地把它们捡起来,往每个罐里塞了颗忘忧糖:“再旧的罐,也能装新的甜。”她把这些糖罐挂在记忆树的枝桠上,用团圆链串起来,风吹过时,竟发出《菩提渡》的调子,像群重获新生的歌者。
“这叫‘拾光罐’,”老太太给每个罐系上小卡片,“谁丢了回忆,就来领个罐,往里面装块新糖,日子就能重新甜起来。”没过几天,拾光罐就被领走了大半,有魔族领走了装音乐节回忆的,有十国姑娘领走了装织锦记忆的,还有个老爷爷领走了装庙会糖画的,说要给孙子讲过去的故事。
回程的飞毯上,糖罐里的勇气火石、永不谢玫瑰、笑忘糖渣正慢慢融在一起,凝成颗三色的“万甜珠”,珠里映着他们送甜的一路——小魔族在钢丝上跳舞,玫瑰田重新绽放,小姑娘举着糖画笑,每个画面都裹着暖。
“这珠子能让糖罐的甜翻倍。”李煜杰把万甜珠嵌在糖罐的宝石中间,“以后再去送甜,一颗糖能顶过去十颗!”他往墨玄嘴里塞了颗刚在星砂海捡的星砂糖,“你说,咱们是不是把三界的甜都攒齐了?”
墨玄望着飞毯下的云海,糖罐的藤蔓正顺着飞毯往下长,藤叶上的画面和底下的山河重叠,像把送甜的路都绣在了风里。“攒不齐的,”他往糖罐里添了勺新酿的玫瑰蜜,“每天都有新的甜在长,就像这藤蔓,永远有新的叶要冒。”
回到酒吧时,记忆树的拾光罐还在轻轻晃,每个罐里都长出了新的糖芽。王奶奶用万甜珠熬了锅“满福粥”,粥里的每颗米粒都裹着不同的甜:勇气火石的烈,永不谢玫瑰的香,笑忘糖的柔,喝一口,像把整个送甜航线都喝进了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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