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刚跑出两步,孙悟天握着小金箍棒愣在原地,银纹藤装饰的棒身还在晨光里闪着细碎的光。他本是跟着铁核的弟子来帮忙递道具的,方才见那泼猴耍金箍棒时的利落劲儿,一时手痒才凑过去搭话,没成想对方竟真肯教他变大小的法子。此刻望着那道急掠的背影,他捏了捏棒身,忽然把藤条缠得更紧些,转身往机械堡垒跑——方才拍《老九门》的石钟乳道具还没搬齐,盘古叔叔一个人凿怕是要耽误下一场。
传送阵的光晕还没散尽,孙悟空已踩着灵麦田的穗尖跃过去,脚边的灵米穗子被气浪掀得簌簌响。他对身后追来的胡小妖挥挥手,指尖还沾着方才教孙悟天变术时蹭到的银纹藤汁液,青绿色的,像极了当年在花果山偷摘的翡翠果浆。“桂花糕多带两包!”他喊得急,金箍棒在腰间转了个圈,差点扫到刚从灵脉里钻出来的地鼠,“影城那帮家伙上次还念叨,说咱这儿的灵米比他们后厨的香!”
孙悟天刚把最后一块石钟乳搬到幕布后,就见铁核的弟子举着石灯跑来,灯芯上的火苗被风吹得歪歪扭扭。“悟天,帮我扶下灯架!”弟子急得跺脚,幕布上的树影正卡在僵尸抬手的关键帧,晃得忽明忽暗。孙悟天赶紧用肩膀顶住摇晃的木架,小金箍棒斜插在腰后,银纹藤垂下来,刚好蹭到脚踝——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方才孙悟空递金箍棒时的样子,那棒子上的包浆亮得像浸过月华,和自己这根新缠的藤条比,倒像是爷爷辈的物件了。
传送阵那头,孙悟空刚接过胡小妖塞来的桂花糕,就见影城的伙计举着海报迎上来。最上面那张画里,他正踩着筋斗云翻跟头,金箍棒横在头顶,棒尖挑着片桂花,和今早孙悟天塞给他的那瓣几乎一模一样。“这画师眼尖!”他拍着海报大笑,指尖点过画中自己的脸,“连俺昨天新换的翎羽都画上了——对了,你们这儿的道具组缺人不?今早见个小娃娃,耍棒子有股巧劲儿。”
伙计刚要搭话,就见孙悟空突然转身往回跑,桂花糕的油纸袋在手里晃得沙沙响。“忘了!”他边跑边喊,金箍棒“噌”地变长,在地上一点,整个人借着反劲儿跃起,“《大话西游》那幕还没拍完!唐僧念紧箍咒的时候,俺得龇牙咧嘴——这表情,换个人演不出那股疼劲儿!”
此时的灵麦田边,孙悟天正帮沙僧扶琉璃盏。方才猪八戒又睡着了,这次口水直接打湿了沙僧的僧袍下摆,沙僧急得直跺脚,盏里的灵泉水晃出来,溅在孙悟天的小金箍棒上。水珠顺着银纹藤滑下去,在棒尖聚成个小水球,映出远处传送阵亮起的白光——孙悟空回来了,金箍棒在阳光下划出金光,像条游弋的火龙。
孙悟天赶紧把琉璃盏递给沙僧,往道具堆跑。他得把刚从盘古那儿借来的“探墓杖”擦干净,下午拍《老九门》的下墓戏还要用。路过灵麦田时,他看见孙悟空正蹲在地上,给猪八戒的耳朵里塞灵米,大概是想让他醒得快些。阳光落在孙悟空的虎皮裙上,软乎乎的灵猫毛泛着暖光,和自己腰间那根硬邦邦的小金箍棒,像是两个世界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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