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光刚漫过菜畦,丫丫就发现花根边冒出了三棵小花苗,嫩白的茎秆顶着子叶,像三颗刚睡醒的星星。“云筱筱姐!它有宝宝啦!”她刚用小铲子给小花苗围了圈土,星藤的须子就卷来云筱筱的花籽盒,盒底掉出几粒没种完的种子——像是在说“这些也能当它们的伙伴”。
青霞的爬藤菜已经缠上竹架,藤上还冒出了小小的花苞,淡绿色的像藏在叶间的珍珠。她刚给花苞浇完水,紫霞就举着根长萝卜跑过来:“你看这个!能当汤料了!”萝卜缨上还沾着星藤的光屑,滴落在爬藤菜的花苞上,花苞竟轻轻颤了颤,像是在打招呼。
陈阳的画板上添了新内容:开花的母株旁边围着三棵小花苗,丫丫正用小铲子给它们培土,星藤的须子在旁边搭了道光桥。莫邪举着记录牌凑过来,把大豆的生长图和花的生长图并排放在一起:“你看,它们都在长大!”星藤的须子卷过两块记录牌,把边缘的光屑蹭在一起,像在做对比。
孟晓给新冒的小花苗量了高度,在记录本上画了三个小小的箭头:“比母株刚种时长得快。”王奶奶提着竹篮来摘青菜,见小花苗长得精神,笑着往根边撒了把南瓜籽:“让南瓜也来当邻居,开花时更热闹。”星藤的须子立刻把南瓜籽埋好,动作比谁都快。
带鳃的人往水道里撒了把新的净化藻,清洁鱼老的带小的,把藻叶摆得整整齐齐。赵叔推着石碾子碾新收的大豆,豆粉从碾盘缝里漏出来,香得星狐都蹲在旁边,尾巴扫着赵叔的裤脚。“等碾完了,给王奶奶送去做豆腐。”赵叔笑着说,星藤的须子跟着把豆粉扫进竹簸箕,比扫帚还干净。
傍晚收工时,大家坐在田埂上分刚做的萝卜青菜豆腐脑,丫丫把碗里的豆腐碎撒给星狐,星狐却叼着跑到小花苗边,把碎豆腐放在土上。云筱筱给母株的花瓣系了根银线,风一吹,银线和花瓣一起晃,像在给小花苗跳舞。青霞和紫霞在规划下一茬种什么,声音被风送得很远。
李煜杰看着那朵淡紫色的花在暮色里轻轻摇,小花苗在母株身边挺得笔直,星藤的光点在它们周围流,像圈温柔的光。远处铁械组修的小路已经能走了,星藤的须子在路边开了串小紫花,像给小路镶了道花边。
他知道,明天小花苗会再长高些,爬藤菜的花苞会再鼓些,连赵叔碾的豆粉,都会变成香喷喷的豆腐。这片星田就是这样,旧的作物结着果,新的种子发着芽,所有人的期待混在一起,让生长永远不停,让希望永远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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