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降临第五十六天的清晨,雾气还没散,温室里就传来了窸窣声。
云筱筱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大白蹲在向日葵苗旁,小钳子正小心翼翼地给茎秆缠上支撑用的细藤——那些向日葵已经长到一米多高,花苞鼓鼓囊囊的,眼看就要开花了。鼠王则蹲在旁边,尾巴圈着个小水壶,时不时给大白递过去,像在给“搭档”送水。
“你们俩连搭架子都学会了?”云筱筱笑着走过去,指尖刚碰到花苞,大白突然用钳子轻轻按住她的手,尾刺晃了晃——林小柔说过,这是提醒“快开花了,别碰”。
“知道啦,不碰。”云筱筱赶紧收回手,看着花苞上的绒毛在晨光里发亮,“等开花了,就用花瓣给你们做花环。”
大白立刻蹭了蹭她的手背,鼠王也用尾巴扫了扫她的裤脚,像是在期待。
早餐时,张婶端上了新做的草莓酱面包,刚出炉的面包带着焦香,抹上稠稠的草莓酱,咬一口能拉出甜甜的丝。大白缩在云筱筱手边,小钳子捏着块面包边,细嚼慢咽的样子比谁都斯文;鼠王则捧着自己的碗,里面是拌了草莓酱的虫肉,尾巴尖还沾着点酱,像沾了朵小红花。
“净化区刚才派人来传话。”林溪走进来,手里拿着张纸条,“说他们的土豆地长了虫,想请鼠王去帮忙——还说愿意用三袋土豆换。”
鼠王立刻抬起头,耳朵抖了抖——它好像听懂了“土豆”两个字。大白也用钳子碰了碰鼠王的尾巴,像是在鼓励它去。
“去吧,记得早点回来。”李煜杰把块面包塞进鼠王嘴里,“让弥勒佛陪你去,别被净化区的人骗了。”
鼠王叼着面包,蹦蹦跳跳地跟着弥勒佛走了。大白则跳进云筱筱的背包,小脑袋探出来望着鼠王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缩回去。
上午给向日葵浇水时,大白突然对着西边叫了两声,尾刺亮得发红。云筱筱顺着它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远处的黑雾里闪过个黑影,正往基地这边窜。
“莫邪!有东西靠近!”她立刻喊了一声。莫邪刚把昊天神魔锤放在墙角,听见声音立刻冲过来,山君也竖起耳朵,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吼声。
大白突然变大,半米长的身子挡在云筱筱面前,粉色尾刺绷得笔直;云筱筱的藤蔓也瞬间缠上旁边的树干,叶片绷得紧紧的,像在戒备。
黑影越来越近,看清模样时众人都松了口气——是只拖着麻袋的变异野兔,麻袋里还掉出两颗土豆,大概是从净化区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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