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的地下实验室里,无影灯的光刺破消毒水的味道,陆明正戴着双层手套调试注射器。无菌室的玻璃外,李煜杰把老陈按在观察椅上,紫霞捧着罐烤红薯蹲在旁边,时不时往老陈嘴里塞一块:“陈叔你多吃点,吃饱了有力气扛住哦。”
老陈嚼着红薯笑出满脸褶子,胳膊上的肌肉块随着他撸袖子的动作突突跳:“放心,叔当年在菜市场跟人抢摊位,一拳能把猪肉案砸出坑,还怕这小石子儿大的晶核?”
星坠突然举着平板喊:“青霞有反应了!”众人扭头看去,隔离舱里的青霞正抱着那枚火系晶核,黑雾般的发丝无风自动,指尖触过晶核的地方泛起橘红色涟漪,像有团小火苗在雾里烧。“匹配度72%!”星坠的声音带着颤,“比数据库里最高的记录还高五个点!”
李煜杰一把扯开老陈的胳膊:“陆明,动手!”
针头刺破皮肤的瞬间,老陈闷哼一声,晶核被稀释过的能量顺着血管往上涌,他胳膊上的青筋突然爆起,像要撑破皮肤的藤蔓。紫霞吓得把红薯罐都扣在了地上,青霞在隔离舱里突然尖叫,黑雾撞得舱壁嗡嗡响,老陈额头上的汗珠瞬间蒸成了白气——他的手掌心,正慢慢浮起朵跳动的火苗。
“成了!”龙星的尾巴“啪”地拍在地上,把脑丸盒震得跳起老高。老陈愣愣地看着掌心的火苗,突然猛拍大腿:“嘿!这玩意儿比煤气灶好用多了!”他试着抬手,火苗“呼”地窜起半米高,差点燎到李煜杰的头发。
李煜杰笑着躲开,血雾突然卷来枚土黄色晶核:“下一个,让张婶试试!她种的土豆比别人的大两倍,说不定跟土系晶核合得来。”星坠已经在平板上划掉老陈的名字,新的名单在屏幕上闪着光,最底下赫然是“李父、李母”两个名字。
紫霞突然指着窗外蹦起来:“快看!青霞在发光!”众人抬头,只见隔离舱里的青霞周身浮起七彩光雾,每接触一种晶核,就有对应的光带缠上她的手腕,像串会变色的手链。陆明推了推眼镜,突然大笑:“她不是在吸收能量,是在给晶核‘贴标签’啊!”
夜幕降临时,实验室的灯亮了整宿。老陈举着燃烧的铁锅给众人炒了桌菜,张婶挥着带土块的拳头加固基地围墙,连平时总坐在角落画画的李母,都被李煜杰拽到藤蔓丛前,手里握着枚泛着绿光的晶核。
“妈你别怕,”李煜杰的血雾在她手边织成防护网,“就跟你调颜料似的,想着让这些藤子再长高点就行。”李母深吸一口气,指尖触到晶核的刹那,周围的藤蔓突然“唰”地窜高,缠成道开满紫花的绿墙,把她圈在了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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