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觉?像被无数看不见的、冰冷或燥热的丝线缠绕,那不是物理接触,而是概念上的纠缠,试图将他拉入某种预设的模式。
整个区域弥漫着死寂。但这种死寂并非空无一物,它充满了一种厚重的、凝固的历史感,仿佛置身于一座由无数已逝去伟大存在的意念、被抛弃的规则碎片和无主概念构成的巨大墓场。一种恒定的、低语般的“噪音”渗透一切,但你越是想去理解它,它就越是模糊,最终归于绝对的虚无感。同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如影随形,仿佛这里的“法则”随时可能将他这个闯入者视为“杂质”而清理。
辰阳并非以行走的方式探索,而是以一种概念上的“延伸”。他残余的意识,在真理之隙的驱动下,像一张破损的网,试图捕捉这个世界的边缘。这片新区域的“法则”与他已知的所有世界都不同。它们是抽象的、自相矛盾的,甚至基于他无法理解的逻辑。空间可以是非连续的,感知中可能突然“跳跃”到另一个完全不相干的概念“位置”;时间可能没有意义,或者以碎片化的形式存在,因果律在此地仿佛失效,或是以一种扭曲、怪诞的方式呈现。
环境本身似乎就是由凝固的“意念”、破碎的“规则”、无主的“概念”和遗留的“信息”构成的。他感知到某种基础性的概念结构,像是这个区域冰冷而坚固的“骨骼”,支撑着这一切无序的存在。
奇异现象层出不穷:突然出现的概念投影,像是过去的某个事件或某个存在留下的扭曲回声;空间或概念的周期性“潮汐”,带来短暂的混乱或重塑;一些奇异的“概念共生体”,它们像是环境本身长出的怪异结晶,是否有意识,他暂时无法分辨。某些区域,“法则”似乎随机失效,形成一片片概念上的“虚无地带”。
他艰难地评估自身的状态:肉体感知几乎完全消失,他的存在被压缩到纯粹的概念层面。概念体极度磨损和透支,像被强行拉伸到极限后,随时可能断裂。恢复速度慢得令人绝望,仿佛这个世界没有他所需的“概念营养”。后遗症已经显现:概念刺痛是常态,他难以聚合自身的存在形态,某些感知能力似乎永久性地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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