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公子!"春桃慌慌张张跑进来,"二公子回来了!受了重伤!侯爷让人直接抬去祠堂了!"
"什么?"许时微猛地站起身,眼前一阵发黑。陆承烽,她那个在边疆从军的二儿子,怎么突然回来了?
陆砚书已经转动轮椅往外走:"娘亲别急,我去看看。"
"一起去。"许时微强忍眩晕,看了眼熟睡的朝朝,对春桃道:"看好小姐。"
祠堂内阴森肃穆,檀香混着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陆承烽被安置在蒲团上,身上盖着染血的披风,脸色惨白如纸。一位军医正在为他诊治,周围站着几个风尘仆仆的亲兵。
"二弟!"陆砚书推着轮椅快速靠近。
陆承烽勉强睁开眼,看到兄长,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大哥...我回来了..."
许时微踉跄着扑到儿子身边,颤抖的手不敢碰他满是血污的身体:"烽儿,你这是..."
"边关急报。"陆承烽气若游丝,"西梁...突袭...我带人断后..."
"箭上有毒。"军医沉声道,"毒已入骨,二公子能撑到现在已是奇迹。但...这条腿怕是..."
许时微如遭雷击,看向儿子被简单包扎的左腿,鲜血已经浸透了布料。
"侯爷到!"
陆远泽大步走入祠堂,身后跟着忠勇侯和几位族老。看到奄奄一息的陆承烽,陆远泽眉头紧皱:"怎么回事?"
亲兵队长单膝跪地:"回侯爷,二公子为掩护大军撤退,独自引开追兵,身中七箭。我们找到他时..."
"废物!"忠勇侯怒喝一声,"我陆家儿郎竟如此不堪一击?"
陆砚书猛地抬头看向祖父,眼中怒火燃烧:"祖父!二弟他..."
"侯爷!"军医突然惊呼,"二公子毒发了!"
陆承烽开始剧烈抽搐,嘴角溢出黑血。军医手忙脚乱地施针,却无济于事。
【娘亲!二哥腿里有毒针!必须三更前取出来!否则必死无疑!】
朝朝的心声突然在许时微和陆砚书脑中炸响,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
许时微浑身一震,顾不得思考为何朝朝会知道,扑到儿子身边:"军医!他腿里是不是有暗器?"
军医一愣:"这...确实摸到异物,但伤口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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