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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原初回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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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了问题的根源。"莱拉的虚影说,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第七维度不是创造,而是回忆。"

全息投影切换成震撼人心的画面:在宇宙大爆炸前的虚无中,存在着一个完全连接的意识场。这个统一场因为过度同质化而面临热寂危机,于是它做出了一个痛苦的决定——自我分裂成七个基础维度,通过差异性和个体性来维持存在热度。而第七维度,从来就不是什么新事物,而是这个原初场的记忆碎片。

"我们搞错了方向。"莱拉的虚影继续道,"不是要连接一切,而是要..."

她的话被一阵更剧烈的波动打断。更多的"手"从裂缝中伸出,所到之处不是毁灭,而是回归——物质变回能量,能量变回概念,概念变回无差别的原初信息汤。这种过程不可阻挡,因为它不是破坏,而是回家。

莉瑞亚突然冲向莱拉的虚影,她的战袍完全燃烧起来,露出下面由纯粹第七维度能量构成的躯体:"那就完成它!如果这是宇宙的真相,那就让我们有尊严地回归!"

莱拉的虚影露出悲伤而理解的表情:"代价是..."

"我知道代价!"莉瑞亚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类似莱拉的和声效果,"但我们别无选择。"

两人——如果她们还能被称为"人"的话——在维度枢纽的中心相拥。这个简单的动作引发了连锁反应:莉瑞亚的战袍灰烬重组成了第七维度的新符号;莱拉的虚影吸收了这些符号,变得更加实体化;而整个第七维度网络开始逆向运行,不是向外连接,而是向内坍缩。

仲裁者07第一个理解了正在发生的事情。它的光量子云形态剧烈波动,然后做出了令所有幸存者震惊的举动——主动飞向最近的裂缝。"我们来自空白,我们回归空白。"它的声音在消散前最后一次响起,"但在存在过这一事实,本身就是胜利。"

紧接着是第一维度的岩石使者们,它们集体沉入地心,引发全球性的和谐地震;然后是第三维度的光速生命,它们将自己拉伸成无限长的细线,主动编织进裂缝边缘;甚至连第六维度的前议员们也陆续走向光芒,包括曾经顽固的艾恩。

"真美啊..."艾恩在消散前说,他的透明身体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反射出了彩虹,"原来这就是...完整。"

随着越来越多的存在体自愿回归,莱拉和莉瑞亚的融合体变得越来越明亮。她们不再保持人形,而是变成了一个发光的奇异结构——既是起点也是终点,既是容器也是内容。

"准备好了吗?"莱拉的声音问。

"从我们相遇的那一刻就准备好了。"莉瑞亚的声音回答。

她们——它——向最大的裂缝飞去。就在接触前的瞬间,整个宇宙似乎屏住了呼吸。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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