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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本想反对——打扰一个已经安息的意识既不专业也不道德——但当他看到白霜眼中的执着，话到嘴边变成了："如果可能的话。"
星璃的金色液体流动加速，白色纹路变得更加明亮："好吧。但时间不能太长，意识提取会对结构造成轻微波动。"
她将双手贴在水晶塔上，金色和白色的能量流入晶体内部。片刻之后，塔中心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依稀能辨认出艾尔莎的特征，但已经没有了具体的面容，更像是由纯净白光构成的抽象存在。
"艾尔莎？"白霜轻声呼唤。
光人微微颤动，发出一种非语言的波动，直接作用于他们的意识。陈明惊讶地发现自己能理解这种波动——不是词语，而是纯粹的情感和意象：感激、释然、祝福，以及...某种期待？
"她在等什么？"陈明皱眉问道。
星璃收回能量，艾尔莎的投影随之消散："等你们完成最后的步骤。"
"什么最后步骤？"白霜疑惑地看向星璃，"五环强化不是已经完成了吗？"
金色液态金属的表面泛起奇特的波纹，星璃的眼睛——曾经纯粹由光芒构成——现在显现出类似人类瞳孔的结构："五环结构稳定了，但你们的连接还没有。"
陈明和白霜交换了一个困惑的眼神。自从强化仪式后，他们能随时感知对方的存在，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共享感官。这还不够？
星璃走向水晶塔的中心平台，示意他们跟上："五环之心需要完全平衡。现在你们虽然连接，但仍然分属不同维度。要真正完成结构，需要..."
"一个共同的锚点。"陈明突然明白了，眼睛微微睁大，"一个能同时存在于两个维度的存在。"
白霜倒吸一口气："但那意味着..."
"意味着你们中的一人必须放弃原生维度的身份。"星璃平静地说出这个沉重的事实，"成为两界之间的桥梁，就像我一样。"
沉默笼罩着水晶塔内部。陈明看着白霜，看到她紫色眼眸中闪过的千百种情绪。他们花了十年康复，冒着生命危险完成强化仪式，就是为了能够更紧密地连接。而现在，他们面临一个更加残酷的选择——永久分离，还是其中一人放弃家园成为永恒的漂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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