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他右手探入怀中,取出一包用油纸裹着的炸药,“右丞早有准备。”
说着,他已利落地将炸药安置在门枢处,引线在石阶上蜿蜒如蛇。平叛那日便已见识过火炮威力的禁军们,一闻到火药那熟悉的味道,便不约而同后退半步,唯有秦逸不紧不慢地掏出打火机来。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朱府那历经百年风雨的大门在硝烟中轰然崩塌。朱凌钰负手立于阶前,冰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缓缓抬起右手,身后千余名禁军顿时如潮水般涌入院中,铁靴踏碎青砖的声响与惊惶的哭喊声瞬间撕裂了午后的宁静。
“放肆——你们都给本宫滚出去!这里是朱府,谁允许你们这些下贱的东西擅自闯入的?!”
发髻散乱,珠钗斜坠,活像个市井泼妇般踉跄奔出。她赤红着双眼,指着满院横行的禁军厉声尖啸。
当她瞥见两名禁军正拖薅着朱岷的衣领,将他向屋外拖时,桓祈顿时疯了似的扑上前去,对着禁军是又抓又咬。
禁军忌惮她公主的身份,皆不敢出手阻拦。可朱凌钰却并不在乎,他已跻身于楚廷权力的中枢,最是清楚这些非皇后所生的公主在现下的楚国是一抓一大把,除了有个名头外,狗屁不是。
朱凌钰一把扯过瑟缩在廊柱旁的朱府管家,让他带着秦逸先去把其恩人给救出来,而后从腰上取下电棍来,朝着桓祈肋骨处就是一棍。
“啊——”桓祈突然浑身剧颤,整个人如断线木偶般轰然倒地,就连四肢也不受控制地痉挛抽搐。
“将他们都带到正厅中,我要问话!”
……
“冤枉啊白将军,我们朱家世代忠良,怎么会和通齐的贼人有勾结,这中间一定有误会呀,还望白将军能明查!”
朱祜跪在地上,对着朱凌钰连连叩首。自新君登基以来,他见过有太多的同僚,都被其以通齐的罪名而带走调查,最后在严刑拷打中被迫承认自己那莫须有的罪行。
见朱凌钰始终是无动于衷,他又连忙命下人从库中抬出一箱子金饼来,准备献予其,权当交个朋友。
可还不等他开口,朱凌钰便先一步大喝道:
“看看,都看看,还说你没有通齐,这一箱子金饼就是你朱家的罪证!”
朱祜还以为对方是没懂他的意思,赶忙解释道:
“不不不,将军误会了,这箱子金饼是我们朱家的,是我打算给将军的一点心意!”
朱凌钰点点头,待其刚松一口气,却突然“啪”地一掌拍在案几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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