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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亮,盖伦站在窗前,望着院子里那棵老梨树。
这是他和克洛伊结婚那年亲手栽下的。
年轻时的克洛伊身子弱,连医生都断言她难有身孕,他们从未奢望过能有个孩子,可梅芙的到来让这个家突然就盛满了盼头。
三十五年了,它长得越发粗壮,春天时开满白花,雪一样压在枝桠上,像极了克洛伊当年最爱穿的那条白裙。
盖伦转过身,目光落在角落里的克洛伊身上。
血族本就该在白日安睡,可她强撑着困意,用斗篷把自己裹得严实,连窗缝漏进的晨光都要仔细挡住。
苍白的脸藏在阴影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陶瓷茶杯的边缘,这是屋里唯一能让她触碰时不觉得刺痛的器皿,比银质餐具温和得多。
梅芙坐在餐桌旁,低头搅动着碗里的燕麦粥,勺子碰在碗壁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餐桌旁的梅芙正低头搅动碗里的燕麦粥,勺子碰在陶碗上发出“叮”的轻响。
她的目光总在克洛伊身上停一瞬,又慌忙移开,昨天那个拥抱耗尽了她所有勇气,此刻面对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母亲,连笑容都不知该怎么摆。
邵庭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捧着一杯热茶,目光却飘向窗外。
那里是通往森林的小路,也是达米安离开的方向。
“我打算搬走。”盖伦深吸一口气,打破了屋里的沉默。
梅芙的勺子"当啷"一声掉在碗里:"父亲?"
"现在家里有个血族,藏不了多久。"盖伦的声音很平静,像是早已深思熟虑,"更何况......"
他的目光扫过邵庭肩上那道旧伤——那是三年前围剿血族时留下的,疤痕至今还泛着淡粉色;又落在自己微微发颤的腿上,那里是前阵子听说谈判失败,急着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新伤。
可这些比起他身上的旧疤,实在算不得什么。
那些伤口有的早已愈合,有的却成了永远的印记。
作为血猎,作为邵庭的老师,他为边境守了一辈子,见过太多年轻人死在血族的尖牙下,也见过教会把“牺牲”当功绩来歌颂。
他已经失去太多了——青春,安稳,还有克洛伊缺席的二十五年。
他的年龄已经很大了,现在他想自私一回,为了克洛伊,为了梅芙,为了邵庭。
“我为教会活了六十年,现在……” 他顿了顿,声音里多了点柔软,“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克洛伊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亮:“我们去哪里?”
"南方的洛南镇。"盖伦的声音柔和下来,"海边的小镇,人少,安静。"
梅芙的拳头攥紧又松开:"可教会那边......"
"新上任的主教还算正直,边境的防御体系也已经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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