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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未说完,阿史那云忽然按住腰间弯刀,却见夜无月的软鞭如灵蛇般缠住她手腕,金蝉蛊不知何时爬上了她的发簪:“公主殿下,这簪头的珍珠里,藏着几只‘听耳蛊’?”
谈判被迫转移到中军大帐时,阿史那云的脸色比帐外的积雪还难看。白若雪翘着腿坐在胡床上,手里把玩着从她发间拆下的九枚珍珠 —— 此刻每颗珍珠都被剖开,里面蜷缩着指甲盖大的青色蛊虫,正对着烛光徒劳地振翅。
“中原人果然狡猾。” 公主咬着牙,绿松石耳坠在腮边晃出急促的弧线,“这些蛊虫不过是想听听中原的机密,你们何必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 秦雨柔将一杯马奶酒推到她面前,酒面结着薄冰,“我倒觉得,白姑娘送你的见面礼比这毒酒温和多了。”
白若雪忽然拍手,两名士兵抬着一口樟木箱进来,箱盖掀开的瞬间,阿史那云的瞳孔猛地收缩 —— 里面是十二套中原女子的华服,从金陵云锦到苏杭刺绣应有尽有,最上面还放着一盒描金胭脂。
“这是给公主的赔礼。” 白若雪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不过友情提示,那盒胭脂里的‘桃花醉’色号,特别适合在月光下使用。”
当夜,突厥大营忽然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凌风登上了望塔时,只见方圆十里的帐篷顶都浮动着幽幽蓝光,无数个 “我是细作” 的大字在突厥士兵的胸口明灭,像极了中元节河面上漂浮的鬼火。白若雪的机关鸢在天上盘旋,尾部拖着的横幅写着:“突厥细作,中原包邮!”
“这是什么魔法?” 阿史那云策马冲到城下,她胸前的 “细作” 二字尤其醒目,气得声音都在发抖,“你们给我们下了什么蛊?”
城墙上,秦雨柔用冰棱挑起一块烤肉,慢悠悠道:“不是蛊,是荧光粉。白姑娘用塞北磷矿粉调的,见光就亮 —— 对了,公主的眉毛好像画歪了?”
阿史那云慌忙摸向眉骨,却摸到一手黏糊糊的东西 —— 不知何时,她的眉笔被换成了掺着羊油的炭灰,此刻在夜风里融成两条滑稽的八字眉。远处传来突厥士兵的憋笑,公主的脸瞬间涨得比她的茜色长袍还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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