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一个小胖墩跑得上气不接，蹲在地上直摆手。王晓晓走过去，没有催促，反而笑着说：“小胖上次跑八百米用了五分钟，这次四分五十秒，进步啦！来，我们慢慢走两圈，调整一下呼吸。”
她陪着小胖墩慢走，嘴里念叨着：“你看这树，既要扎根，也要舒展枝叶，身子也一样，既要练，也要养，不能蛮干。”
张兴东看着这一幕，忽然想起天庭的练武场——哪次不是非逼着仙将们练到脱力？就像当年逼卷帘大将练举重，结果他因力竭打碎琉璃盏，反倒误了修行。这般只重强度不重方法的练法，难怪越练越疲。
“姑娘觉得，练武的根本是什么？”他忍不住问道。
“是让自己活得更有劲儿，不是为了打倒谁。”王晓晓指着正在打羽毛球的两个孩子，“你看他们，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跑起来的时候，风从耳边过的感觉；跳起来的时候，离天空更近的感觉。这才是男儿当自强的‘强’——不是比谁拳头硬，是比谁活得更精神。”
正说着，院外忽然传来救护车的声音。原来是隔壁的孩子在补习班晕倒了，家长急得直哭。王晓晓立刻让书院的校医过去帮忙，回来时叹了口气：“那孩子才十岁，每天要上六个补习班，半年没见过太阳了，能不晕倒吗？”
她转身对孩子们拍手：“都听到了吗？咱们书院的规矩——每天必须晒够一个时辰太阳，必须笑够一百次，必须出够一身汗，谁也不能少！”
孩子们欢呼着散开，继续各自的运动。张兴东看着那个刚才蹲在地上的小胖墩，此刻竟跟着大孩子们踢起了球，虽然动作笨拙，脸上却笑得通红。他忽然想起天庭的仙童们，他们能背《强身经》，却连翻个跟头都要念口诀，哪有这般纯粹的快乐？
“先生也来试试？”王晓晓递过一个篮球，“这球能练反应，比您手里的木棍有趣多了。”
张兴东接过篮球，入手沉甸甸的。他学着孩子们的样子拍了几下，球却总不听话地滚开，引得孩子们一阵笑。王晓晓走过来，手把手教他：“拍球要手腕用力，眼睛要看前方，就像走路要看路，不能只盯着脚底下。”
在姑娘的指导下，他渐渐找到了诀窍，球在掌心跳跃的节奏，竟和元神的律动隐隐相合。当他第一次投中篮筐时，连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这比在天庭接受万仙朝拜，多了几分鲜活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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