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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木门,两道熟悉的身影撞入眼帘。云雪坐在竹椅上,双手紧握,往日温婉的眼眸此刻布满血丝与焦虑。张伯钧站在窗边,背影佝偻,仿佛一夜苍老了十岁。
“书剑!”
看见傅书剑的身影,云雪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猛地站起,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曦和还没回来,他是不是出事了?!”
傅书剑心头剧震,面上强作镇定:
“师娘,师父在伏羲界执行绝密任务,归期未定…”
“傅局长!”张伯钧猛地转身,眼神锐利如刀,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
“别再欺瞒了!两界航道早已封锁!我从军部旧友处得知…高层正在秘密点兵!是不是伏羲界囚禁了曦和?!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空气死寂。傅书剑看着老人眼中那几乎要溢出的绝望与坚持,最后一道心理防线轰然崩塌。他颓然跌坐在另一张竹椅上,声音干涩道:
“历家伏击了师父,毁了他的元婴,折磨了他整整八天......”
云雪的身体晃了晃,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我们赶到时......”傅书剑闭上眼,仿佛又看到那片燃烧的焦土,
“师父他.....已被无边恨意吞噬,化身千丈妖龙,毁了整座灵枢城,死伤数万人.....”
“妖龙?!”张伯钧踉跄后退,撞在木墙上,难以置信地嘶吼,
“不可能!曦和是人!是我儿子!”
“爸.....”云雪却异常地平静下来,只是那平静之下,是深不见底的寒潭。
她扶住摇摇欲坠的公公,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一种洞穿真相的冰冷,
“当年他身患绝症,失踪三年,回来后他告诉我,他在神农架与一只蚺妖同归于尽,意外吸收了妖丹,融合蚺妖残躯才得以重生。”
她抬起头,看向傅书剑,眼中没有泪,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清明,
“他体内确实已有妖族的基因....书剑,告诉我,他现在在哪?”
傅书剑喉头滚动,艰难吐出四个字:“北冥幽州....”
“已统御妖界万族,欲挥师东华,屠尽人族。”傅书剑的声音低不可闻。
死寂再次笼罩木屋。
张伯钧老泪纵横,仿佛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云雪却缓缓挺直了脊背,那单薄的身躯里仿佛有某种钢铁般的东西在支撑。她走到傅书剑面前,目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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